纵横日本 第十七章 败兵为奴
飞龙在这混乱的海面上与其他士兵一起惊声尖叫，在巨浪中起伏寻救。
终于在一个巨浪过后出现了一艘大楼船，这楼船也在大浪中起伏颠簸着，对于海上落水的士兵来说，这就是他们的救星了。
船上士兵水手都是用绳子绑在一起，绳子再绑于船上，这样才可站稳，他们抛下绳子来将落水挣扎的人员救上船。
飞龙与五个人一齐抓住了一条绳子，但是太重拉不上去，风雨中只听船上的人喊到：“只能拉两人，其余人先放手。”但是五个人都是逃命要紧，哪里有人肯放手？那抓住绳子的第二名士兵拔出配刀一挥，顿时将绳子斩断，下面三人一齐又掉入海里，飞龙正好在第四名，三人一齐大骂那断绳子的士兵，却哪里有人理会？
第二次飞龙才被拉上船来，只见船上被救上的士兵躺满了甲板，有的晕眩呕吐不止，有的竟晕倒过去。医官正一个个检视他们。
一名将士过来喊道：“死的立即抛下海去，船上没地方了。“
风雨渐渐歇下来，但海上有许多人还在兀自挣扎，曾被风雨盖住的惨叫声这时一齐暴发出来。
海上有多艘搜救的船只，却哪里救得了这许多人？
被风暴吹毁的船只舢板在海面上堆积成排，这又阻碍了搜救船只的航行，一时间海里的士兵淹死冻死的不计其数。
飞龙跟其他几千名士兵被运送到平户岛上，才知道这搜救行动是新兵统领张僖所主持，正是他在风暴前将部分船只拉开距离才使得这些船只减少了损毁。
风雨终于完全停下，在一艘大楼船上，范文虎站在甲板上凝望海面，这场风暴把他的梦想全毁了，他披头散发神情狼狈。
张僖走过来，对这名刚被救上来的主将道：“范将军，刚接到报告说忻都将军和金副将已率军班师了。“
“他娘的。”范文虎骂起来，他转过身对张僖道：“立刻清点战船，班师回朝!”
张僖一惊，好象不太理解这名主帅的决定，因为江南军数目是最庞大的，虽经此风暴但剩下兵力还有好几万。他道：“范将军，虽然我们损失惨重，但剩下的兵力也不少，许多大船被毁，士兵已没有退路，背水一战未偿不可呀。”
“战个屁!”范文虎打断了他道：“经此风暴，我们军心涣散，倘若敌人来袭，岂不全军覆没？传我令赶快回朝。”
张僖只得回身走开，当他离开这艘船时，范文虎竟命令水手船工开船，自顾自先“班师”回去了。
张僖叹了一声，立即命令手下清点战船，将得救的士兵带上一起返回。
一名手下来报：“平户岛上四千名士兵因无船可乘，请示是否留下他们？”
张僖沉思一下，道：“不是有战马船吗，把马儿赶到岛上，把人带上。”那名手下应声而去。
天微亮，岛上士兵远望见海上战船竟是一个个的往回开去，不由得鼓燥起来，能动的一齐奔到海水里大喊大叫，不能动的也躺在沙滩上哼哼几声，一时间范文虎和忻都的祖宗都被这几千人操了个够。
眼见海上船只都开走，这时从东面又开来了一批战船，这回海边的士兵们又是兴奋的大叫大喊，只是船到岸边泊下，竟是一匹匹战马被赶了下来，原来这船是要卸马装人，于是大家都赶着上船，一时有不少人在这混乱中被群马和人踩在脚下死去。
生命在这时候变得那么脆弱和残酷。
两个士兵为了挤上船竟然在海水里打起架来了，两人扭作一团，跌倒在水里，可是还未待站起就被后面的人潮践踏而曀，顿时一齐归西!
飞龙混在人流中推推搡搡的，好几次踩到踏板了又被挤下来。
突然后面传来震天的呐喊冲锋声，大家回头一看，正有一股日本兵从海岛丛林里冲出来，真个是屋漏偏逢连天雨，刚遭横祸又遇此追击，在主将逃逸的情况下，元军哪里还有战斗力？只怕个个都是心胆俱裂了。
张僖见日军杀来，咬了咬牙叫开船，这岛上尚留有几千名士兵未得救呢，千万双伸出的手绝望的指向茫茫大海……
凭着这从天而降的大风暴，日本军一夜之间竟是不战而胜。天亮之后派军扫荡各个沿海小岛，俘获元军几万残兵，将之全部赶到了平户岛上。
飞龙经过这一夜的折腾，是又累又饿，现在又被大批日军包围在这岛上，心道：这下是死定了。所有元兵跟他一样，又累又惊，处于任人处置的境况了。
不多时，在一小队日本骑兵的带领下，后面来了几百个农夫模样的人，手里拿着铁锹和锄头等农具。
那些农夫到了东面一处平地上便开始动手挖起来，瞬时在那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坑的雏形。
活埋!
在所有元兵心里都出现了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太熟悉不过了，在中国几千年历史里，似乎在哪个朝代都发生过这样的事。
很快大坑挖好了，日军又在坑边用木头搭起了一个高台，成一个圈的将大坑围住，几个将领模样的人一阵大喊，立时便有百来个元兵被提到了高台边，从日军部队里走出来十来个人。
这十来个人分别对每一个元兵问道：“是宋人还是元寇？”不少人回答是宋人，而那回答是蒙古人的，或者不会说中土话的，便立时被拖到了高台上，一百多个健壮的武士站在高台之上，对提上来的人二话不说竟是一刀下去，那被斩的人头颅断开滚下坑去，顿时这一百多个元兵竟有大半被杀了头推到了坑里去。而那些回答宋人的则都被带到一边去。
显然如果是宋人的话日军便不杀的了。
尚在观看的其他元兵这时都骚动起来，犹其是蒙古兵。一向自忤是成吉思汗一代天骄的部队，这时落到如此下场，见日军杀自己不杀元朝的下等人宋人，心里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日军箭手见败兵骚动，逼近来就是一阵乱箭，顿时射倒下一片，俘兵中这才稍稍安静下来。可怜这当中有不少本不该死掉的宋人也死于这乱箭当中了。
杀人又得以继续进行，两三回问讯过后，那木头高台上已是流满了鲜血，便有十几个日兵拿了扫把上去将这血水扫掉。
元兵当中有不少人看不过这活惨剧，竟然失声痛哭起来，有的则是吓得浑身发抖。飞龙虽然是宋人，但是心下也是忐忑不已，恐怕到自己时一个不小心回答错了那就小命不保。所有宋人都不明白，作为侵略者的一分子，日军为什么不杀他们，不杀他们又将如何处置他们呢？
一直到午后，这屠戮活动才结束。所有蒙古士兵都被杀掉埋在海边，宋人则被带到附近的城镇里。
这几千个宋人经过一夜的风暴和大半天的屠场折磨，早已是不成人样了，病重的士兵也都被日军杀掉了。飞龙在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身体这几天没出什么大问题，他经过这半天的观察，知道日军只要留下健壮的宋人，于是他不顾肚子肌饿带来的痛苦，强装出副很强壮的样子，走起路来昂首挺胸的，弄得那带押他的矮小日本兵是莫名其妙。
在城镇广场上宋人被分成一排排的站好，这时日本人开始分饭给这些俘虏吃了，原来忙了半天之后，他们也知道这些可怜的败兵肚子饿了。
那名带押的小日本兵只给飞龙拿来了一小口饭团，并且用非常生硬的汉话对他说：“你，不饿，少吃。”说完怕飞龙不懂，又学了几下飞龙走路的样子。飞龙这下才完全明白了，原来是自己太过“强壮”惹的祸。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拿起那小饭团一口塞到嘴里去，生怕那日本兵反悔过来抢了去。
不多时陆续来了一些身穿华丽衣服的人，吵吵嚷嚷的挑起人来，原来竟是来挑这批宋俘回去的。
这当中有会讲汉话的，也有的不会讲，只会一口日本话的。挑到了合适的人后都由随同来的侍从带回去了。
飞龙心道：这下可是命苦了，要去给人家做长工？做家奴？唉，这是从未试过的事呀。
他们都是第一次在一个异国土地上，被战败留下来的，不像在自己的国土上，战败可以逃回自己的领地去，在这异国之邦，他们只有暂时接受命运赐与他们的现实了。
一个长得很怪异的老头子来到飞龙面前，他上下打量着飞龙，一双眼睛火红火红的，好像是好几年都没有睡过觉一样，脸上很多麻子和坑坑，他嘴里喷着粗气。在他的身后，则跟着一个模样很俊的小童。
飞龙看这老头穿着很平常，与那些同来的大多数人穿的华贵衣服比起来，这老头儿也真的是寒酸得紧。飞龙在心里默默念叨，可千万别挑上我呀，跟了你这老头我可要吃苦了。
谁知那老头对他似乎是挺感兴趣的样子，拿起他的一双手看看，又要伸手去摸他的脸。
飞龙可从没被一个男人摸过脸呢，那感觉会是什么样他可是想也没有想过。他本能的将脸扭过去，避开那老头。那老头儿喃喃的嘀咕了几句什么，突然嘿嘿笑起来，那声音尖利而刺耳，难听之极。
老头儿对身后的童子吩咐了一声，便转身走了。那童子走上前来，对飞龙说道：“你被家主看上了，跟我走吧。”飞龙估不到这小子竟会说一口汉话，他还在迟疑间就被那童子拉着走出广场去，在军中登记过后就一直朝着城外走去。
“奶奶的，做个破家奴还要出城外去，想来是个种田的死农夫了。罢了罢了，这城也没有中原的城那么好，我便是留在城里也没甚好玩的。”飞龙在心里不断嘀咕着，不知不觉已跟着童子走出城镇好远，径直朝一个小山谷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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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个巨浪过后出现了一艘大楼船，这楼船也在大浪中起伏颠簸着，对于海上落水的士兵来说，这就是他们的救星了。
船上士兵水手都是用绳子绑在一起，绳子再绑于船上，这样才可站稳，他们抛下绳子来将落水挣扎的人员救上船。
飞龙与五个人一齐抓住了一条绳子，但是太重拉不上去，风雨中只听船上的人喊到：“只能拉两人，其余人先放手。”但是五个人都是逃命要紧，哪里有人肯放手？那抓住绳子的第二名士兵拔出配刀一挥，顿时将绳子斩断，下面三人一齐又掉入海里，飞龙正好在第四名，三人一齐大骂那断绳子的士兵，却哪里有人理会？
第二次飞龙才被拉上船来，只见船上被救上的士兵躺满了甲板，有的晕眩呕吐不止，有的竟晕倒过去。医官正一个个检视他们。
一名将士过来喊道：“死的立即抛下海去，船上没地方了。“
风雨渐渐歇下来，但海上有许多人还在兀自挣扎，曾被风雨盖住的惨叫声这时一齐暴发出来。
海上有多艘搜救的船只，却哪里救得了这许多人？
被风暴吹毁的船只舢板在海面上堆积成排，这又阻碍了搜救船只的航行，一时间海里的士兵淹死冻死的不计其数。
飞龙跟其他几千名士兵被运送到平户岛上，才知道这搜救行动是新兵统领张僖所主持，正是他在风暴前将部分船只拉开距离才使得这些船只减少了损毁。
风雨终于完全停下，在一艘大楼船上，范文虎站在甲板上凝望海面，这场风暴把他的梦想全毁了，他披头散发神情狼狈。
张僖走过来，对这名刚被救上来的主将道：“范将军，刚接到报告说忻都将军和金副将已率军班师了。“
“他娘的。”范文虎骂起来，他转过身对张僖道：“立刻清点战船，班师回朝!”
张僖一惊，好象不太理解这名主帅的决定，因为江南军数目是最庞大的，虽经此风暴但剩下兵力还有好几万。他道：“范将军，虽然我们损失惨重，但剩下的兵力也不少，许多大船被毁，士兵已没有退路，背水一战未偿不可呀。”
“战个屁!”范文虎打断了他道：“经此风暴，我们军心涣散，倘若敌人来袭，岂不全军覆没？传我令赶快回朝。”
张僖只得回身走开，当他离开这艘船时，范文虎竟命令水手船工开船，自顾自先“班师”回去了。
张僖叹了一声，立即命令手下清点战船，将得救的士兵带上一起返回。
一名手下来报：“平户岛上四千名士兵因无船可乘，请示是否留下他们？”
张僖沉思一下，道：“不是有战马船吗，把马儿赶到岛上，把人带上。”那名手下应声而去。
天微亮，岛上士兵远望见海上战船竟是一个个的往回开去，不由得鼓燥起来，能动的一齐奔到海水里大喊大叫，不能动的也躺在沙滩上哼哼几声，一时间范文虎和忻都的祖宗都被这几千人操了个够。
眼见海上船只都开走，这时从东面又开来了一批战船，这回海边的士兵们又是兴奋的大叫大喊，只是船到岸边泊下，竟是一匹匹战马被赶了下来，原来这船是要卸马装人，于是大家都赶着上船，一时有不少人在这混乱中被群马和人踩在脚下死去。
生命在这时候变得那么脆弱和残酷。
两个士兵为了挤上船竟然在海水里打起架来了，两人扭作一团，跌倒在水里，可是还未待站起就被后面的人潮践踏而曀，顿时一齐归西!
飞龙混在人流中推推搡搡的，好几次踩到踏板了又被挤下来。
突然后面传来震天的呐喊冲锋声，大家回头一看，正有一股日本兵从海岛丛林里冲出来，真个是屋漏偏逢连天雨，刚遭横祸又遇此追击，在主将逃逸的情况下，元军哪里还有战斗力？只怕个个都是心胆俱裂了。
张僖见日军杀来，咬了咬牙叫开船，这岛上尚留有几千名士兵未得救呢，千万双伸出的手绝望的指向茫茫大海……
凭着这从天而降的大风暴，日本军一夜之间竟是不战而胜。天亮之后派军扫荡各个沿海小岛，俘获元军几万残兵，将之全部赶到了平户岛上。
飞龙经过这一夜的折腾，是又累又饿，现在又被大批日军包围在这岛上，心道：这下是死定了。所有元兵跟他一样，又累又惊，处于任人处置的境况了。
不多时，在一小队日本骑兵的带领下，后面来了几百个农夫模样的人，手里拿着铁锹和锄头等农具。
那些农夫到了东面一处平地上便开始动手挖起来，瞬时在那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坑的雏形。
活埋!
在所有元兵心里都出现了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太熟悉不过了，在中国几千年历史里，似乎在哪个朝代都发生过这样的事。
很快大坑挖好了，日军又在坑边用木头搭起了一个高台，成一个圈的将大坑围住，几个将领模样的人一阵大喊，立时便有百来个元兵被提到了高台边，从日军部队里走出来十来个人。
这十来个人分别对每一个元兵问道：“是宋人还是元寇？”不少人回答是宋人，而那回答是蒙古人的，或者不会说中土话的，便立时被拖到了高台上，一百多个健壮的武士站在高台之上，对提上来的人二话不说竟是一刀下去，那被斩的人头颅断开滚下坑去，顿时这一百多个元兵竟有大半被杀了头推到了坑里去。而那些回答宋人的则都被带到一边去。
显然如果是宋人的话日军便不杀的了。
尚在观看的其他元兵这时都骚动起来，犹其是蒙古兵。一向自忤是成吉思汗一代天骄的部队，这时落到如此下场，见日军杀自己不杀元朝的下等人宋人，心里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日军箭手见败兵骚动，逼近来就是一阵乱箭，顿时射倒下一片，俘兵中这才稍稍安静下来。可怜这当中有不少本不该死掉的宋人也死于这乱箭当中了。
杀人又得以继续进行，两三回问讯过后，那木头高台上已是流满了鲜血，便有十几个日兵拿了扫把上去将这血水扫掉。
元兵当中有不少人看不过这活惨剧，竟然失声痛哭起来，有的则是吓得浑身发抖。飞龙虽然是宋人，但是心下也是忐忑不已，恐怕到自己时一个不小心回答错了那就小命不保。所有宋人都不明白，作为侵略者的一分子，日军为什么不杀他们，不杀他们又将如何处置他们呢？
一直到午后，这屠戮活动才结束。所有蒙古士兵都被杀掉埋在海边，宋人则被带到附近的城镇里。
这几千个宋人经过一夜的风暴和大半天的屠场折磨，早已是不成人样了，病重的士兵也都被日军杀掉了。飞龙在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身体这几天没出什么大问题，他经过这半天的观察，知道日军只要留下健壮的宋人，于是他不顾肚子肌饿带来的痛苦，强装出副很强壮的样子，走起路来昂首挺胸的，弄得那带押他的矮小日本兵是莫名其妙。
在城镇广场上宋人被分成一排排的站好，这时日本人开始分饭给这些俘虏吃了，原来忙了半天之后，他们也知道这些可怜的败兵肚子饿了。
那名带押的小日本兵只给飞龙拿来了一小口饭团，并且用非常生硬的汉话对他说：“你，不饿，少吃。”说完怕飞龙不懂，又学了几下飞龙走路的样子。飞龙这下才完全明白了，原来是自己太过“强壮”惹的祸。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拿起那小饭团一口塞到嘴里去，生怕那日本兵反悔过来抢了去。
不多时陆续来了一些身穿华丽衣服的人，吵吵嚷嚷的挑起人来，原来竟是来挑这批宋俘回去的。
这当中有会讲汉话的，也有的不会讲，只会一口日本话的。挑到了合适的人后都由随同来的侍从带回去了。
飞龙心道：这下可是命苦了，要去给人家做长工？做家奴？唉，这是从未试过的事呀。
他们都是第一次在一个异国土地上，被战败留下来的，不像在自己的国土上，战败可以逃回自己的领地去，在这异国之邦，他们只有暂时接受命运赐与他们的现实了。
一个长得很怪异的老头子来到飞龙面前，他上下打量着飞龙，一双眼睛火红火红的，好像是好几年都没有睡过觉一样，脸上很多麻子和坑坑，他嘴里喷着粗气。在他的身后，则跟着一个模样很俊的小童。
飞龙看这老头穿着很平常，与那些同来的大多数人穿的华贵衣服比起来，这老头儿也真的是寒酸得紧。飞龙在心里默默念叨，可千万别挑上我呀，跟了你这老头我可要吃苦了。
谁知那老头对他似乎是挺感兴趣的样子，拿起他的一双手看看，又要伸手去摸他的脸。
飞龙可从没被一个男人摸过脸呢，那感觉会是什么样他可是想也没有想过。他本能的将脸扭过去，避开那老头。那老头儿喃喃的嘀咕了几句什么，突然嘿嘿笑起来，那声音尖利而刺耳，难听之极。
老头儿对身后的童子吩咐了一声，便转身走了。那童子走上前来，对飞龙说道：“你被家主看上了，跟我走吧。”飞龙估不到这小子竟会说一口汉话，他还在迟疑间就被那童子拉着走出广场去，在军中登记过后就一直朝着城外走去。
“奶奶的，做个破家奴还要出城外去，想来是个种田的死农夫了。罢了罢了，这城也没有中原的城那么好，我便是留在城里也没甚好玩的。”飞龙在心里不断嘀咕着，不知不觉已跟着童子走出城镇好远，径直朝一个小山谷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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