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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绝色俏千金 第四章:触动

    平心而论,苏怀远的相貌还算不错,年轻时曾名列“京城五才子”之首,说是很多闺中女子的梦中情人也不为过。

    林氏能嫁给这样的人,哪怕是继室而非元配,也是不亏的。

    这么多年来,苏怀远只纳过两名妾室,除了阮夏生的苏瑾和她的亲生女儿苏婉儿之外,府里还有个庶女名唤苏雨菲,为陈姨娘所出。这苏雨菲默默无闻,甚至连长相也没多少人记得,行事同她的生母一般低调。

    唯一让林氏觉得遗憾的是,她一直没能为苏怀远生个儿子。可苏怀远对这事却不是很在意,每个月除了固定几天会来林氏房里之外,大部分时候都歇在书房或者他自己的卧房里。

    林氏对此却没有任何不满,丈夫是什么样的性格她早摸清了。苏怀远不好女色,该给正妻的脸面会给,对子嗣更是顺其自然,不会因为没有儿子就心急火燎。

    总的来说,苏怀远是位与众不同的一家之主。

    所以,当这位不苟言笑的主子只在正堂里陪林氏坐了片刻,期间说了寥寥几句话,之后就以公事繁忙为由准备离开,林氏面上也不见半分委屈,而是笑眯眯地送走了丈夫。

    这下子,连向来淡然的庄清雅都忍不住了。

    “姐姐,这…”

    “你们不必这么看我,夫君向来如此。”林氏无所谓地摆摆手,“若哪天他表现得深情款款、对我十分上心,这反而不正常了。何况,他给了我作为正室的体面,对婉儿的疼爱更是实打实的。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不是小姑娘,不会整天沉溺于情情爱爱。”

    “还是姐姐心态好。”谢如兰点头,连吴玉娥也表现出赞成的模样。

    庄清雅刚想反驳,面色陡然一变,似是想起什么事来,终究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这番表情变化堪比变戏法,只可惜满室人来人往,竟没有一人注意到她。

    …

    苏怀远从秋芳院离开后,漫不经心地在苏府花园里散起步来,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一处破败的院子门口。

    望着屋顶上落满灰尘的“明珠院”三个大字,苏怀远向来淡然无波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痛色,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

    他在陈旧的红漆门门口呆站片刻,正准备伸手推开它,却听得“吱呀”一声响,大门被人从里面先一步拉开了。

    十五岁的女孩从门后露出白皙清秀的脸,一双黑色眼眸定定地望着他。

    “父亲。”舒静学着古人的行礼方式向苏怀远弯了弯膝盖。

    “你来这里做什么?”意料之中的质问携着一丝凉意扑面而来。

    “无他,祭拜母亲而已。”

    树叶被夏日午后的微风吹得“沙沙”作响,更衬得院门口这块方寸之地愈发静谧。

    “你还知道她是你母亲?”良久,耳边传来苏怀远冷淡的嗓音。

    “当然。”舒静答道,“我知道得太迟了。只可惜,有些人明明知道,却喜欢装作不知道。”

    “放肆,你——”

    “难道不是么?”舒静从门下阴影里迈步而出,身子挺得笔直,脸上带了几分倔强。

    她今日穿了身浅蓝色衣裙,戴的首饰无一不素净,手里还提着个竹篮,装了很多白色纸钱。明明是最简单的装扮,却让苏怀远瞬间呼吸停滞。

    “夏儿…”

    “您认错了,我是您女儿,苏瑾。”舒静淡笑着说,“父亲没什么事的话,女儿要继续给母亲烧纸了。”

    “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苏怀远望着女儿孤独的背影,叹息一声道:“你去。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可愿意搬到夏…你母亲生前居住的地方?”

    “但凭父亲吩咐。”

    “你不介意吗?”

    “女儿没什么好介意的。只要不是住在原来的地方,哪里都好。”

    又是一阵沉默。

    丫的,死老头子有话不能一次头说完吗?扮乖顺扮柔弱也是很辛苦的!舒静腹诽,面上却表现得极有耐心,似是笃定苏怀远还会交代她些什么。

    “她的嫁妆就放在明珠院里,连夫人都没动过,你可以随意支配。还有丫鬟…”

    “父亲让人把红杏买回来,她侍奉母亲多年,我信得过她,绝对干不出偷奸耍滑的事。另外,二等丫鬟和粗使丫鬟只管让牙婆买些身家清白的回来,我要自己挑选。”

    “好。”

    舒静笑着点点头,一手提着竹篮,一手捏住裙角,向院子深处走去。

    苏怀远的神情有些恍惚。苏瑾他不是不在意,可这么多年过下来,他对这个女儿的感觉早已被时间的洪流冲淡,连林氏故意折辱她,他也能装成没看见。

    以为这样就能忘掉过去、摆脱那些耻辱的记忆,这种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

    她终究是阮夏的女儿啊。刚才那一身装扮、说话的语调竟像极了记忆中的女子,明媚又鲜活。

    思绪飞出去老远,苏怀远一时只顾着回忆往事,竟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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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幕,却被躲在树丛后、准备偷个懒睡一觉的小厮福寿看个一清二楚。

    老爷这是干啥呢,表情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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