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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的十年爱情 第五十八章 缘分

    ()    婚后第二天,爸爸和袁朗的父母就都各自回去了,因为家里还有许多需要准备的事情。我和袁朗则要晚一天回南京了,为了那些远道而来的朋友和战友。刘岳也马上就回702驻地了,临行前,趁着袁朗和战友聚会的空档,我们有了长谈。因为结婚的事情太琐碎,虽然在她家住了一晚,我俩也压根就没得到机会好好聊。这一聊,我吓了一跳,原来……

    “怎么才对我说?这么多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昨天那么开心那么能疯的刘岳背后藏着这样的心事。

    “你结婚大喜的事情,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啊。更何况,我真的没什么。”这句“没什么”说得太无第五十八章 缘分力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什么,只能看着她脸上的茫然,轻轻拍着她的胳膊。“还要在那里呆下去吗?不回来吗?”

    坚持与否也许结果会完全不同,但这个过程,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不管结果如何,反正我一定不回来。因为……他在那里。”我无语。爱情往往是最没道理可言的,顺着自己的心意走,就已经是最有勇气的事情了。

    送别了刘岳,又送别了张欣。她是为我的婚礼专程赶回来的,这次她没再和我提到那个名字。一切安排妥当,我和袁朗去了南京。

    他家的亲戚全在南京,所以什么都不用我们cāo心,我们两个只要出席就行了。招待宴一过,他就骑自行车,载着我开始去看这座城市。其实年初旅游的时候已经来过了这里,名胜古迹都已看过了,可和袁朗一起来,感觉和上次大大的不同――多了几分亲切感。

    他领我去看的不是旅游图上能找得到的景点,而是他曾经的“生活轨迹”――以前就读过的学校,居过的大院。听着他小时候的淘气事,望着眼第五十八章 缘分前的景物,我不能不在心里感叹:冥冥之中大概真的有一种主宰人命运的力量。我们两个,出生在不同的城市,生活在不同的地方,有着完全不同的过往,可谁能预料,有一天我们会相遇,并且从此再也不能把对方从自己的生命中割离出去。如果那年我没到野战医院,如果他不是正好在演习中得了急xìng阑尾炎,我们也许这一生都是相逢不相识,也许这一生都只能是两个陌生人。无法说清无法解释的奇妙,最后只能归结到那被说了几千年几万年的两个字上――缘分。

    “现在知道那年为什么带你去看天赐湖了?”他拉起我的手,“走,我领你去吃大餐!”

    怎么也想不到他推荐的大餐就是:xīn jiāng拉面。看着我一脸的怀疑,他摆出了一副“保你吃了就不想走”的表情。半信半疑的等待中,面来了。吃到了嘴里,才知道南京的xīn jiāng拉面还真称得上是一绝。“我上中学的时候最喜欢这家的拉面了。怎么样,没吹牛!”这碗拉面让我从此对袁朗的信任,各个方面的信任都深入骨髓。

    不过后来,袁朗后悔带我去吃这碗拉面了。因为我对他提出了参照物:我的寿面以后就要这个味道的。

    短短两天的南京之行给我留下了极温馨的回忆。

    两天后,我带袁朗回到了自己家中。本以为回家我就有的忙了――帮爸爸准备酒席的事情,把袁朗介绍给亲戚朋友。可结果和袁朗家的情形差不多:根本不用我们忙什么,我们两个作为最主要的人物出场就行。看过了姐姐,和家里人吃过了饭,爸爸带我和袁朗作了此行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去墓地看妈妈。

    还是前年chūn节的时候,我和姐姐把妈妈迁到了墓地。因为这里方便爸爸经常过来看看。“真是快啊,咱们的迎蓝都结婚了!”摸着妈妈的照片,爸爸平淡的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沧桑,让我眼睛发cháo。

    这么多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爸爸的辛苦了――独自带大了两个女儿,偏偏这两个女儿的婚姻大事又都是一波三折的。上次回家和他吵架的我真是有点太不懂事了。袁朗拍了拍我的手,上前扶住了爸爸。“迎蓝,你去那边等我们!”

    爸爸的话让我稍稍怔了一下,但随即醒悟――爸爸大概有许多话要在这里和袁朗单独讲。

    很久之后,爸爸和袁朗走了过来,爸爸的神情中带着种安慰,袁朗的脸则让我看不出大的情绪,只见一片沉稳平和。在妈妈面前,爸爸究竟和袁朗说了什么,袁朗是否做了某种承诺或保证,我不知道,也没有问。许多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一种理解。

    袁朗的婚假算是铁路特批的,但也只有十天,现在一半已过。本来想在家陪爸爸多呆两天的,可这个要求被爸爸毫不留情地拒绝了。“难得袁朗有假期,又是刚结婚,赶快出去玩!以后可就没这机会了。”于是我和袁朗按照原定计划出发了。

    我们去的是内蒙草原。计划的时候,哈尔滨,敦煌都在设想之内,但都因为行程过长、过于疲劳而作罢,最终还是选了这个不算太远、而且对我们都着特殊意义的地方。

    去草原骑马,是袁朗的梦想,也是他对我曾经的承诺。去上海之前,曾经有一次和刘岳闲逛逛到了南湖公园。那里有几匹马,其中一匹白马很漂亮,特别的干净,我真是动心了,很想骑,但最终还是没敢――因为它比我还要高。周末袁朗来找我,我说了这件事,他二话没说拉着我就又去了,但那匹白马已经被运走了。这让我后悔得直跺脚,也没有了骑其他马的兴趣。

    回去的路上,他对我说:“二十二岁什么年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玩什么都可以的年纪。以后千万别再做这种让自己后悔的事了。”看我一脸的悻悻,又加了一句:“想玩不敢玩的,我陪你一起玩。以后我带你去草原骑马,而且一定给你找匹最漂亮的白马,怎么样?”这才把我逗笑了,不再生气懊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