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苍莽 第三十九章：隔壁的眼睛
联想到冬瓜说的暗眼，唐觉赶紧吹了灯。
他是极怕黑的，但为了让现在可能正通过暗眼监视他的人两眼一抹黑，他现在只能在黑灯瞎火中快速抠出墙缝中的白色东西。
凭感觉，那是一张纸。
回到床上，将纸条夹在书页中，唐觉才敢再次点灯。
翻开纸条，里面包着另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两行字，盖着一个红色的戳子。
风追，淘金巷百货店，寄存物，编号77943，租期：活期
签署的日期是4084年7月23日
“哈！”唐觉猛一拍大腿，太棒了，有什么东西是寄存起来不想被别人知道的呢？那一定是非常重要且非常隐私的东西，如果找到这个所谓“寄存物”，他一定会知道更多风追的信息。
比如，他从哪儿来？身世是怎样的？为什么会停留在十一区的黑教堂？等等……
唐觉赶紧翻出百里屠的衣服租借条，重新看了一次：
百里屠，淘金巷百货店高档服装一套，编号88765，租期：15天
签署日期是4086年4月18日
看完后，唐觉原本亢奋的心情顿时凉了一半，怪不得他觉得这纸条熟悉呢，原来和百里屠的高档衣服出自一个地方。
“噔噔。”房门敲响。
通过门缝看去，幻枫正焦躁不安地站在外面，警惕着大厅的动静。
唐觉赶紧拉开门栓把她让进来，小心地关上门。
“妈妈……”两人异口同声。
“我听说……”
“听我说……”
再次撞声。
唐觉摆摆手，低声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明天妈妈让我和浩子一起去劫火车。”
“什么？”付幻枫赶紧咬住唇极力地将音调在齿间压了下去：“不是几天前你刚和书雪一起劫过吗？”
“那不重要，浩子是他派来监视我的，他想确保我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幻枫眉头蹙地很深，每当涉及到孩子的问题，她的举止就和以前的痞子样截然相反：“那我们的事怎么办？”
“注意用词，是你的事，‘我们’太过亲密，会让人怀疑，疑心重的人更不必说。”唐觉说着，上下打量了幻枫一次，使劲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别让人又找了借口。可是幻枫却不理解他的用意，反而很不满：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纠结用词？”
“说实话，现在这麻烦就是因为上次我在妈妈面前用词不当引发的。”唐觉说着，心虚地瞅了眼门缝，催促着将幻枫向外推：“现在你该回去了。”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会怎么做？”
“让我想想，给我点时间。”
“天很快就亮了，我们会分道扬镳，你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做吗？”
幻枫撅起屁股，怎么着都推不出去，唐觉无奈，付书雪怎么就有这么一个赖皮姐姐呢？
他从怀里掏出妈妈给的地图，指给幻枫红笔的标记：“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当然知道。”幻枫立即回答。
“我不知道。”唐觉强调，他感觉自己这间小卧室现在就像战争时期的地下驿站，他们两个就像接头的两个地下党，要在不安和焦躁中快速完成任务。
“妈妈拿书雪威胁我，他现在终于认清付书雪是我的软肋，所以我必须帮他搞定这次任务。”他指着自己脖子上的新伤给幻枫看：“瞧，我根本没有和他讲条件的资格！”
想到这里唐觉还是咽不下那接二连三的窝囊气，他在屋里狭窄的过道里走来走去，想到明天会遇到的事情自己就心烦意乱——劫火车？去见百里屠？呵呵，别开玩笑了，他不是风追，他是唐觉，唐觉啊！
人家风追吃板砖长大，他唐觉吃豆腐长大，人家风追是“王”，他唐觉就是个普通人，能一样吗？
付幻枫看着唐觉在自己面前走了几趟，心里莫名火大：“那我呢？”
“我正在想呢，给我点时间。”
“我看到你在想抱怨。”
“是啊是啊，我在抱怨，我干嘛一定要想着穿越呢，舒舒服服地躺在我二百平的大沙发上晒太阳难道不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吗？这里有什么？我追求的东西就是这些、这些吗？”唐觉拾起《亚历山大大帝》，就要往地上扔去。
但他不能！
外面会听到动静！
呵，他连扔一本书都得考虑很多了。
从书的扉页中，缓缓地飘落两张白纸。
唐觉慌忙去接，但幻枫动作比他快，她捡起来了。
完了！
幻枫认真地看着，唐觉注意着她的表情，简简单单两行字，这丫准备看到天长地久啊！
忍耐不住，唐觉一把抢过纸条，小心地猜测：“你……不识字，对？”
“但我认识数字。”
“忘了它。”唐觉赶紧把纸条整理好塞进衣服中去，藏好。
“告诉我你的计划。”
“好，计划。你听着，我要你给我一些提示，你们会在哪里找百里屠？”
“他的住所。”
唐觉把地图展开在她面前：“标记出来。”
“没有笔。”幻枫说。
“用……”唐觉挠挠下巴，他不记得风追这家伙把笔丢哪儿了，然而他灵机一动，把地图塞给幻枫，去把蜡烛端过来：“用蜡油……”
幻枫又比他快了一步，等唐觉走过来时，她已经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挤出血滴在地图上。
“呃，好，我瞧瞧……”唐觉看着地图，迅速与自己的见闻联系，大概得出百里屠住址的方位，心下顿时又是“咯噔”一下子。
“我知道了，我会去找你，我可以追得上你，你现在应该离开了。”他挥挥手，幻枫也准备走，唐觉又想到了什么：“等等，我房间有暗眼。”
“是，我知道。”幻枫不介意地回答。
“在哪儿？”
幻枫扫了眼墙壁上的某个位置：“放心，他是个好人。”
随后她便悄悄地拉开门，钻了出去。
唐觉看着那堵墙，好，隔壁是哪个房间呢？好像……好像并没有房间，一堵厚墙而已。但幻枫那意有所指的眼神应该没错，难道厚墙里有个暗室？
唐觉佯装随意地在墙边踱步，视线却不住地在墙上搜来搜去。终于，他发现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小风槽。
是啊，这墙需要什么风槽？
他走过去，缩在风槽视线的死角位置，搬了铁箱，站上去，小心翼翼地靠近，再靠近，突然一瞬，透过风槽看向里面。
果然有一双眼睛。
“哈——”里面的人惊吓地向后退了一步，昏黄的烛光中，唐觉看清楚了，是冬瓜。
“嘘。”他食指按唇上，示意冬瓜不要发声。
冬瓜连连点头。
“你有什么要说吗？”
冬瓜使劲摇头。
唐觉想想，几次接触下来，冬瓜这小子看着并不坏，幻枫也说了他是个好人，不如今晚的事试着不要想着太复杂。
“晚安。”唐觉说。
对面的冬瓜受宠若惊，几秒之后才接上茬：“晚安。”
唐觉拿布塞到风槽，准备回到床上时，布突然掉下来了。
嘶，这小子要怎样？唐觉起身捡起布，趴在风槽前：“我要睡觉，我习惯裸睡。你可以给我这点隐私。”
“我……我只是想说，明天早晨我会捅掉这块布，让妈妈发现可就不好了。”
唐觉挠挠脑袋，他的头快疼死了，很难确保在没有闹钟的情况下还能早起：“顺便叫醒我。”
“好。”冬瓜很听话地答应。
唐觉都想摸摸他的脑袋了：“晚安。”
“晚安，”冬瓜说，冷不防地又来一句：“好梦。”
唐觉已经跳下铁箱，抬眼看着风槽内那双已经被堵住看不见的眼睛。
“我妈妈经常这么对我说，”冬瓜解释：“我是说，我真正的妈妈。”
那边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一夜好梦。
第二天清晨，风槽的破布掉了下来，唐觉立刻警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告别真正的深睡眠了。他佯装还在睡着，眯着眼缝看着风槽。
只见一支细竹筒从里面伸了出来。
这个冬瓜，他要做什么？
“砰！”
唐觉还没反应过来，一颗小石头就从竹筒里吹出来砸到他脸上，接着第二颗，第三颗……
“等等，等等，我醒了……”唐觉赶紧爬起来，小声说道。
“早上好。”那边嗓子沙哑。
“你嗓子怎么了？”唐觉奇怪地问。
“我怕睡过了，熬夜来着。”
唐觉踩着铁箱看着风槽后，这颗冬瓜果然泡着两只红眼睛，他有些哭笑不得：“你傻啊。”
“嘿，嘿嘿。”冬瓜挠着头，不好意思。
“还、还有半小时就到起床时间了，提前叫醒你，你好有个准备。”
“谢谢。”
“嘿，嘿嘿，风追，我其实早就想和你唠唠了，你以前虽然不说话，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也许。”唐觉搓搓鼻子：“那啥，我去洗漱，刷牙洗脸和梳头，你去补个觉。”
“好。”冬瓜满口答应。
唐觉笑笑，这个监视器真不赖，妈妈对自己真是贼好。
半个小时后，黑教堂从沉睡中醒来，一大伙人吃过之后该干嘛的干嘛，巡逻的巡逻，育婴的育婴，女人们洗洗刷刷，看样子是准备出门。
这样看来，今天黑教堂不会有多少人。
“你们也出发。”妈妈说，分发了干粮和饮用水，唐觉把它们都放进自己的包里，挎在胸前。
吃一堑长一智，这个包一秒钟都别想离开他的眼睛再被某些恶毒的人下药。
唐觉看了眼身旁的浩子，即使很不情愿，也只得起身。
在他身后，沈飞舟和付幻枫也出发了，两对人马走出教堂延伸出的主干道，在下一个交叉口就分道扬镳了。
“保重。”唐觉心说，不仅是对付书雪的姐姐付幻枫说，同时也是对自己。此一去，万恳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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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极怕黑的，但为了让现在可能正通过暗眼监视他的人两眼一抹黑，他现在只能在黑灯瞎火中快速抠出墙缝中的白色东西。
凭感觉，那是一张纸。
回到床上，将纸条夹在书页中，唐觉才敢再次点灯。
翻开纸条，里面包着另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两行字，盖着一个红色的戳子。
风追，淘金巷百货店，寄存物，编号77943，租期：活期
签署的日期是4084年7月23日
“哈！”唐觉猛一拍大腿，太棒了，有什么东西是寄存起来不想被别人知道的呢？那一定是非常重要且非常隐私的东西，如果找到这个所谓“寄存物”，他一定会知道更多风追的信息。
比如，他从哪儿来？身世是怎样的？为什么会停留在十一区的黑教堂？等等……
唐觉赶紧翻出百里屠的衣服租借条，重新看了一次：
百里屠，淘金巷百货店高档服装一套，编号88765，租期：15天
签署日期是4086年4月18日
看完后，唐觉原本亢奋的心情顿时凉了一半，怪不得他觉得这纸条熟悉呢，原来和百里屠的高档衣服出自一个地方。
“噔噔。”房门敲响。
通过门缝看去，幻枫正焦躁不安地站在外面，警惕着大厅的动静。
唐觉赶紧拉开门栓把她让进来，小心地关上门。
“妈妈……”两人异口同声。
“我听说……”
“听我说……”
再次撞声。
唐觉摆摆手，低声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明天妈妈让我和浩子一起去劫火车。”
“什么？”付幻枫赶紧咬住唇极力地将音调在齿间压了下去：“不是几天前你刚和书雪一起劫过吗？”
“那不重要，浩子是他派来监视我的，他想确保我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幻枫眉头蹙地很深，每当涉及到孩子的问题，她的举止就和以前的痞子样截然相反：“那我们的事怎么办？”
“注意用词，是你的事，‘我们’太过亲密，会让人怀疑，疑心重的人更不必说。”唐觉说着，上下打量了幻枫一次，使劲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别让人又找了借口。可是幻枫却不理解他的用意，反而很不满：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纠结用词？”
“说实话，现在这麻烦就是因为上次我在妈妈面前用词不当引发的。”唐觉说着，心虚地瞅了眼门缝，催促着将幻枫向外推：“现在你该回去了。”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会怎么做？”
“让我想想，给我点时间。”
“天很快就亮了，我们会分道扬镳，你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做吗？”
幻枫撅起屁股，怎么着都推不出去，唐觉无奈，付书雪怎么就有这么一个赖皮姐姐呢？
他从怀里掏出妈妈给的地图，指给幻枫红笔的标记：“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当然知道。”幻枫立即回答。
“我不知道。”唐觉强调，他感觉自己这间小卧室现在就像战争时期的地下驿站，他们两个就像接头的两个地下党，要在不安和焦躁中快速完成任务。
“妈妈拿书雪威胁我，他现在终于认清付书雪是我的软肋，所以我必须帮他搞定这次任务。”他指着自己脖子上的新伤给幻枫看：“瞧，我根本没有和他讲条件的资格！”
想到这里唐觉还是咽不下那接二连三的窝囊气，他在屋里狭窄的过道里走来走去，想到明天会遇到的事情自己就心烦意乱——劫火车？去见百里屠？呵呵，别开玩笑了，他不是风追，他是唐觉，唐觉啊！
人家风追吃板砖长大，他唐觉吃豆腐长大，人家风追是“王”，他唐觉就是个普通人，能一样吗？
付幻枫看着唐觉在自己面前走了几趟，心里莫名火大：“那我呢？”
“我正在想呢，给我点时间。”
“我看到你在想抱怨。”
“是啊是啊，我在抱怨，我干嘛一定要想着穿越呢，舒舒服服地躺在我二百平的大沙发上晒太阳难道不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吗？这里有什么？我追求的东西就是这些、这些吗？”唐觉拾起《亚历山大大帝》，就要往地上扔去。
但他不能！
外面会听到动静！
呵，他连扔一本书都得考虑很多了。
从书的扉页中，缓缓地飘落两张白纸。
唐觉慌忙去接，但幻枫动作比他快，她捡起来了。
完了！
幻枫认真地看着，唐觉注意着她的表情，简简单单两行字，这丫准备看到天长地久啊！
忍耐不住，唐觉一把抢过纸条，小心地猜测：“你……不识字，对？”
“但我认识数字。”
“忘了它。”唐觉赶紧把纸条整理好塞进衣服中去，藏好。
“告诉我你的计划。”
“好，计划。你听着，我要你给我一些提示，你们会在哪里找百里屠？”
“他的住所。”
唐觉把地图展开在她面前：“标记出来。”
“没有笔。”幻枫说。
“用……”唐觉挠挠下巴，他不记得风追这家伙把笔丢哪儿了，然而他灵机一动，把地图塞给幻枫，去把蜡烛端过来：“用蜡油……”
幻枫又比他快了一步，等唐觉走过来时，她已经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挤出血滴在地图上。
“呃，好，我瞧瞧……”唐觉看着地图，迅速与自己的见闻联系，大概得出百里屠住址的方位，心下顿时又是“咯噔”一下子。
“我知道了，我会去找你，我可以追得上你，你现在应该离开了。”他挥挥手，幻枫也准备走，唐觉又想到了什么：“等等，我房间有暗眼。”
“是，我知道。”幻枫不介意地回答。
“在哪儿？”
幻枫扫了眼墙壁上的某个位置：“放心，他是个好人。”
随后她便悄悄地拉开门，钻了出去。
唐觉看着那堵墙，好，隔壁是哪个房间呢？好像……好像并没有房间，一堵厚墙而已。但幻枫那意有所指的眼神应该没错，难道厚墙里有个暗室？
唐觉佯装随意地在墙边踱步，视线却不住地在墙上搜来搜去。终于，他发现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小风槽。
是啊，这墙需要什么风槽？
他走过去，缩在风槽视线的死角位置，搬了铁箱，站上去，小心翼翼地靠近，再靠近，突然一瞬，透过风槽看向里面。
果然有一双眼睛。
“哈——”里面的人惊吓地向后退了一步，昏黄的烛光中，唐觉看清楚了，是冬瓜。
“嘘。”他食指按唇上，示意冬瓜不要发声。
冬瓜连连点头。
“你有什么要说吗？”
冬瓜使劲摇头。
唐觉想想，几次接触下来，冬瓜这小子看着并不坏，幻枫也说了他是个好人，不如今晚的事试着不要想着太复杂。
“晚安。”唐觉说。
对面的冬瓜受宠若惊，几秒之后才接上茬：“晚安。”
唐觉拿布塞到风槽，准备回到床上时，布突然掉下来了。
嘶，这小子要怎样？唐觉起身捡起布，趴在风槽前：“我要睡觉，我习惯裸睡。你可以给我这点隐私。”
“我……我只是想说，明天早晨我会捅掉这块布，让妈妈发现可就不好了。”
唐觉挠挠脑袋，他的头快疼死了，很难确保在没有闹钟的情况下还能早起：“顺便叫醒我。”
“好。”冬瓜很听话地答应。
唐觉都想摸摸他的脑袋了：“晚安。”
“晚安，”冬瓜说，冷不防地又来一句：“好梦。”
唐觉已经跳下铁箱，抬眼看着风槽内那双已经被堵住看不见的眼睛。
“我妈妈经常这么对我说，”冬瓜解释：“我是说，我真正的妈妈。”
那边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一夜好梦。
第二天清晨，风槽的破布掉了下来，唐觉立刻警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告别真正的深睡眠了。他佯装还在睡着，眯着眼缝看着风槽。
只见一支细竹筒从里面伸了出来。
这个冬瓜，他要做什么？
“砰！”
唐觉还没反应过来，一颗小石头就从竹筒里吹出来砸到他脸上，接着第二颗，第三颗……
“等等，等等，我醒了……”唐觉赶紧爬起来，小声说道。
“早上好。”那边嗓子沙哑。
“你嗓子怎么了？”唐觉奇怪地问。
“我怕睡过了，熬夜来着。”
唐觉踩着铁箱看着风槽后，这颗冬瓜果然泡着两只红眼睛，他有些哭笑不得：“你傻啊。”
“嘿，嘿嘿。”冬瓜挠着头，不好意思。
“还、还有半小时就到起床时间了，提前叫醒你，你好有个准备。”
“谢谢。”
“嘿，嘿嘿，风追，我其实早就想和你唠唠了，你以前虽然不说话，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也许。”唐觉搓搓鼻子：“那啥，我去洗漱，刷牙洗脸和梳头，你去补个觉。”
“好。”冬瓜满口答应。
唐觉笑笑，这个监视器真不赖，妈妈对自己真是贼好。
半个小时后，黑教堂从沉睡中醒来，一大伙人吃过之后该干嘛的干嘛，巡逻的巡逻，育婴的育婴，女人们洗洗刷刷，看样子是准备出门。
这样看来，今天黑教堂不会有多少人。
“你们也出发。”妈妈说，分发了干粮和饮用水，唐觉把它们都放进自己的包里，挎在胸前。
吃一堑长一智，这个包一秒钟都别想离开他的眼睛再被某些恶毒的人下药。
唐觉看了眼身旁的浩子，即使很不情愿，也只得起身。
在他身后，沈飞舟和付幻枫也出发了，两对人马走出教堂延伸出的主干道，在下一个交叉口就分道扬镳了。
“保重。”唐觉心说，不仅是对付书雪的姐姐付幻枫说，同时也是对自己。此一去，万恳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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