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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敌同眠 第53章 Cha pter 53. 定制礼物

    chapter5定制礼物

    第二天章总收拾好随身的皮箱,连同他的家养小猫也一同打包,两人一路重回罗马。

    以裴逸的理解,二舅舅这人是有恋爱脾气和骨气的,心怀一种执念。两人之前是在罗马这地方一日之间重修旧好,因为那两只甜腻腻的冰激淋球,所以章总一定要回来,带着“干外甥”重游浪漫的都市。

    当然,在两人秘而不宣的心思里:章绍池这趟短途旅行的真实意图,恐怕是想要“干”他外甥。

    裴组长是真的感冒了,重感冒。

    连日疲劳奔波,神经高度紧张思虑过度,过分透支了体力和精力,结果那晚又意外淋了雨。

    裴逸那一夜和陈副处密谈之后分。他独自摇着小船,划过月光河道,内心沮丧又迷茫,就把自己弄成浑身湿透。

    他就是这样的脾气,极爱宣泄和发疯。那一丝小雨还不至于让他西装衬衫和ne裤都透了,他其实后来跳下河道,游了有几百米,把小船都扔在身后。

    这块冷调精致的水晶棱镜,背面隐藏的就是敏感激烈偶尔抽疯的极端性格,不然哪天真的憋疯了。

    他的人生好闺蜜聂大花就说过,在裴组长独守空房的五年期间,不止一次教育他:宝贝,你这样做人很吃亏的,别人都以为你风流、你很浪,只有我了解,你又疯癫又痴情的。

    你也戴着面具。你的面具下面又在掩饰什么?

    在罗马城逛过一天,章总随即亲自驾车载着爱人,往郊区一个方向去了。

    一看就是有所筹划,老家伙一脸兴奋又神秘的。

    少爷很舒坦地坐在敞篷跑车里,腿就翘上挡风玻璃。车里摆不下他这么嘚瑟的,脚丫子从侧面都伸出去了。他这一路就疯狂地擤鼻涕、打喷嚏。

    车子在乡间蜿蜒的道路上行驶,风在耳畔呼啸,像俩人很年轻时的岁月。

    放纵的视野里,漫山遍野淡蓝色的矢车菊,还有紫色薰衣草,美极了,像天堂里的一幅画。

    裴逸擤完鼻涕包出来的“馄饨纸”,被风吹跑,“啪”就拍在章总脸上。

    “别乱扔垃圾……”章总蹙眉,懒得跟熊孩子计较。

    裴逸哈哈笑着,麻溜地捡走,很讨好地帮他男人擦一擦帅脸。

    他侧过脸端详驾车的人,有时就入神了,能这样盯着看很久。章先生喜欢把头发削短,下巴也刮得毫无瑕疵,小麦色的面颊,再配一副很能装逼的墨镜……骨子里洇出的男性阳刚气质,很迷人。

    “唉,二舅舅,如果说您不是我们六处的探员、密干,都没人信?”裴逸瞟着人。

    “嗯?”章绍池心里一荡悠。

    “您特像。”裴逸笑说,“像我们的人。”

    “是吗?”章绍池从墨镜下面偷瞄,身份已经曝光了?露馅儿了?

    “老子像你属下?……我像你的领导!”他哼了一句。

    “哈哈哈哈——”裴组长再次在有风的田野间爆出一阵浪笑,笑声浪得能荡起一片田野,“您比我那几个领导有范儿,嗯,我觉着……

    “您都快赶上我师傅家那位大官人了。”裴逸拍马屁似的夸了一句。

    “是么?”章绍池其实不知道这说的谁,“很帅么?”

    “特别帅,完美。”裴逸由衷地夸赞,因为在他心目,他师傅楚珣的老公,就是最优秀的,无论从评价一名特工的角度,还是以评价纯爷们儿的眼光。

    心里偶尔会有所比较,又觉着这样比较对某人不公平。章总是大院子弟出身,混迹浸淫在燕城的生意名利场上许多年,经营企业和社交人脉,底下还笼络一大批人,不可能是一张纯净无暇的白纸。这人没有长成一棵歪脖树、没有进化成杜名军徐绮跃那样唯利是图的人渣大混蛋,不容易了。

    足以说明章绍池这人本质不坏,很优秀的。燕城的“污染”很严重,周边环境就是个五颜六色的大染缸。

    再不济这家伙也人帅钱多,曾经给过他一段优渥的同居生活,对他从未苛刻或挑剔。作为连自己亲爹妈是谁都弄不清楚的裴组长,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家世倚仗也没一分钱聘礼嫁妆,裴家的一切都不属于他他也从不开口奢求。所以,他时常会卑微地认为,自己很无良地勾引了二舅舅又高攀了对方。

    裴逸嚼着刚买的本地特产蜂蜜甜橄榄,一个大喷嚏又打出来,啊嚏——

    橄榄核射到前挡风玻璃上了),反弹回来,好像弹到他男人微敞的胸肌上。

    裴逸爆发出一阵丧心病狂很不要脸的笑声,章绍池终于忍无可忍地骂街了:“我艹你娘的……”

    “注意措辞和对象啊?”裴逸威胁道,“我娘是谁,你敢骂她?”

    “……”章绍池一想到裴家那位主母徐绮裳的彪悍厉害,算了,不好惹。徐绮裳曾经对他章总不满意就跑到他公司办公间门口教训他,骂得他公司里没人敢回嘴,战斗力以一能敌五百。一教出两位厉害儿子的妈,定然不是善茬。

    “被骂得怕了?”裴逸一脸讥笑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

    。

    “呵。”章总反问,“你其实都知道?”

    裴逸转过头就往男人肩膀上咬了一口,隔着衣服。一口咬出只有他俩人才懂的思念与思乡之情。天大,地大,前路漫漫,何时何日能够无忧无虑无所顾忌地放纵,才能让我们从头再爱一次?……

    一时兴奋的情绪上来了,当场就原形毕露。裴组长没忍住,下一秒弯下腰去,往他爷们儿下面重重地亲了一口。

    这下点火了,点燃了天雷地火的引线。

    老司当场就抖了;像是肾上腺素大爆发激起的发癫症状,出汗的指打滑握不住方向盘了。车在路上猛地打晃,突然拐弯,急刹车径直杵到路边草丛里……

    裴逸发觉情形不妙,作死啦——

    车门都来不及弹开,他迈开长腿跳出车厢,撒丫子飞奔到野地里。

    章总甩开大步追过去了。他们在阳光下的田野里追逐狂奔……

    裴逸大笑着还是回头减速了,故意让他二舅舅迅速就追上他,这也是ng。男人凶狠地将他扑倒在野地里,草堆上,擒住他双固定在头顶,爆裂的喘息声不绝于耳,身躯却都是烫的,心沉浸在地海温暖的海水。

    章绍池也在他那里,重重地回吻了一下,亲吻的热度都带有强烈的压迫和侵略性。

    人和人不能比的,二舅舅不坏,他还不爱呢。

    俩人从一开始就是棋逢对,“坏”起来半斤八两,谁也没输谁。

    而且,裴逸关注过一些事因此心里有数。章绍池和他大舅徐绮跃那几家公司,前年惹事不小,都被查了。最终没有遭受牢狱之灾只收到一张巨额分期支付的罚单,算是放他们一马。

    章绍池的名字从重点被执行人的名单里悄悄抹掉了。裴逸当时就觉着蹊跷,现在明白了:这老狐狸很精明,懂得自保的招数!怪不得不领工资还乐意替连处和陈处跑腿卖命呢。

    幕天席地,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偷享短暂的欢愉。唇舌与肌肤交缠,唇角现出晶莹的口水丝……不在乎会不会有人看到,就让所有人都见识他们相爱。

    ……

    章绍池是把裴组长带到罗马郊外不远,斯蒂法诺家族的一处制鞋作坊。

    这个浪漫美好的国度,不仅盛产美人儿和美食,以及几千年流传下来的绚烂辉煌的艺术作品,再有就是精雕细做的奢侈品。

    “你带我来买鞋?”裴逸一挑眉毛。

    “我……最近几年都常来这里。”章绍池答。

    “每年给自己定制两双好鞋么?”裴逸问。国内土豪老板都有这样的习惯,以名牌工皮鞋作为交际场合的一张名片。几万欧元一双的高级定制,订单多半都是国内有钱人买走的。其实远不如名表名车昂贵,但显得低调有逼格。

    章总就是那种自认为特有生活品位的人,尤其喜好皮革味道。走进制鞋作坊,置身于自己迷恋的那种味儿,或者说,迷恋的那段记忆。

    “我每年都自己做两双鞋。”章绍池解释。

    裴逸还当真不了解,他二舅舅不是来这里买鞋,而是自己做鞋?这老家伙这几年,闲得发慌长草了么……

    “一个人闷,在家里待着不爽,不想见那些乱八糟鸟人,就出来散散心。”章绍池说,“这地方非常安静,我在这儿一住就一个月,一个月差不多做完一双鞋。”

    制鞋厂坐落在宁静的村,只有几栋房屋,绝不是械化流水线的平庸生产。鞋子售价贵就贵在有经验的工人工打板、缝制、鞣皮、上色,完后找客户数次修改才能交货完成。

    经理和工人都出来跟章总扬寒喧,给他递一杯酒。裴逸反而被晾在一边,忍不住瞅了他男人好几眼,好像眼前人又不太一样。

    章绍池拉住他的腕,带进工作间,让他坐在高凳上。

    男人弯腰脱了他的旧)鞋,给他量脚,重新打个鞋样,定制一双新的。

    裴逸是长脚型,脚弓、脚趾都很好看,又挺白的。章绍池一笑,掐了一下。

    “收起您的流/氓气质。”裴逸一笑,“什么爱好啊?”

    “我就对你有爱好。”章总眼光深沉,打量他。

    “这里应该套上两只脚环,搭配格子花呢的马甲和白色蕾丝衬衫,再戴上一对漂亮环……”那样的眼神很阴险恶劣,章总一脸兴致盎然,已经开始策划他对爱人今夜的宠溺,摸到裴逸裤腿,公然使坏地捏他了。

    捏得裴逸笑着推搡躲闪,差点儿从高凳上掉下去……

    在工作间里进进出出的工人,还有经理,就微笑瞧着他们,不评价,好像早就知道这位大客户的绯闻yan事。

    “他们干嘛笑我们啊?”裴逸警惕地打眼色。

    “笑你百闻不如一见,名不虚传啊。”章绍池眼光促狭,耳语,“果然就特别好看,身上特别xng感。”

    章绍池现在每次抚摸端详小裴的脸,都能发现新的妙处,五年都没会仔细看过一眼。

    脸上的少年感和婴儿肥都没有了,他的小野猫发育成一个成熟男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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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型与下巴棱角很有男人的气度。眉毛不浓不淡,远看似写意的水墨云山,近看却又精致细腻如一幅工。

    那双眼长得最好。细长的眼一笑就弯弯的,两缕睫毛就在眼角自然地上翘卷曲,鼻尖再微微一皱,总能显出一股与众不同的媚态。

    互相斗嘴最后一定发挥成光脚丫子踹人,再推搡纠缠在一起,最后不约而同地捉住对方嘴唇,亲吻……

    当天午的工作餐是总裁亲自下厨做的。

    章绍池总之心情极美,春风得意,在小爱人面前迫不及待就摆出一家之主的范儿。他在作坊里擀出几个简单的面皮胚子,铺上番茄酱、马佐拉奶酪以及肉肠蔬菜,最后丢进烤炉。这一餐吃的是披萨。

    “先生,他就是那位……你给他做了五双鞋子的可爱的男人,是?”经理捏着一块披萨大嚼,看到裴逸明目张胆地把面粉涂到章绍池脸上而大老板竟然没有生气翻脸,还追着裴先生的指去咬,终于没忍住各肤色各族人种都共通的一颗八卦之心。

    章绍池沉默着用叉子叉肉肠吃,没说话。对,我一直恋着的,那个很可爱的男人。

    裴逸嚼着披萨,目光凝滞住了。

    是么?哥哥你给我做过那么多鞋么?……

    我真的一丁点儿都不知道。

    饭后,章总可能是为了消食,不辞辛苦地跑去隔壁农庄,围观农夫给栏里的奶牛挤奶,自己兴致勃勃地也要试试。这家伙一贯的挺好学,孜孜不倦而且兴广泛。

    穿一身黑色塑胶围裙、高帮雨靴的男人,左右脸上都蹭到也不知是泥土还是牛粪的黑色泥泞,站在牛栏间。这里出产当地最有名的蓝纹奶酪、果料奶酪、松仁黑胡椒奶酪,各种浓郁猎奇的口味。

    章绍池回头招呼,一摆头:“唉,你过来玩玩儿?”

    裴组长用帕擦一擦金贵的指:“我才不玩儿挤奶。”

    他忍不住又哼了一句:“你捏过奶牛那里,回头别想捏我的了。”

    “吃醋啊?”章绍池冷笑着用口型问他,“老子不能捏别人的,还不能碰一碰牛了?”

    “憋不住火了?你怎么不日了这头牛?”裴逸翻了个白眼儿,他真的会吃一头母牛的醋。他的男人就只能迷恋他的胸、他的身体。

    “r你最舒服,我还日牛干什么?”章总回味着那很过瘾的味道,“我就喜欢你那地儿的感。”

    两人虎视眈眈盯着对方,每一句都是情人之间无聊又乐此不疲的挑/逗,灼热的视线就几乎要把对方剥衣、扒皮、吃干榨净。

    章总戴着工作套的,突然弯腰捞起一泡牛粪攥成个球。

    裴逸“嗷”一声掉头就跑,捂住比指更金贵的他的俊脸,身后牛粪炸/弹向他“噗噗噗”地砸过来……

    ……

    黄昏下,裴逸从奶牛场回来,悄悄地,重新走进制鞋作坊。

    他就是循着经理无意间提及的往事,下意识地,开始四面搜寻、翻找。

    你为我做过鞋,是吗?

    你给我做过很多双鞋?我都不知道啊,在过去我们分开的漫长的五年里?……

    裴)组长作为某一行当的职业精英,辨识各种标签记号以及搜查东西的段还是很专业的,很快就弄明白了。在一座地窖式的储藏大屋里,一整面墙的木质柜子里,窖藏着客人们的家当。

    这是各位高级客户的定制。他顺着姓名缩写字母,找到章总存放东西的柜子。

    不止一个柜,一共五个柜门都标着章绍池的名字,并标有不同年份。每个柜门里摆着两双鞋。

    裴逸彻底怔忡了,在视线昏暗又憋闷的地窖里一动不动。浓郁的皮革味道以及满眼不同颜色材质的皮鞋,让他眼前模糊喘不上气,好像突然掉进他自己没有亲身经历的另一个“五年”,在另一条平行空间里,他深爱的男人独处经历的那五年!

    每一个年份下,有他二舅舅的一双鞋,就有他的一双鞋。皮质和花式纹样恰好凑成一对,很有格调地摆在柜门里边。

    他一看鞋型和鞋底号码就十分确定是给他做的,不是给别人的。他脚型细长而且脚大,反正他的鞋送给许冉或者哪位小妖精肯定穿不了。男人的皮鞋就好比倒模出的人脸,一双鞋配一个人。

    属于两个男人的情侣鞋。

    一共五年。

    “你人不在,只能翻出你的旧鞋凑合打板,尺寸可能不太准了。”

    男人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让裴逸后背一震。章总已经脱掉那身脏兮兮的奶牛厂工人制服,换回一尘不染的衬衫西裤。

    “刚才重新量过,你脚竟然长了半号!”章总淡淡地哼出一声,“你别地儿长了没有?”

    “别地儿没准也长了呢。”裴逸垂下睫毛,不想暴露自己急剧湿润发烫的眼眶,“回头你量量就知道呗。”

    “好啊。”

    “……”

    “回头你帮我也量量,老子没准哪也长了,能让你更稀罕、更爽快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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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总没有走过去扒拉嘚瑟那几双鞋,这些年已经独自一人抚摸端详过太多次,反而站得远远的。像是近乡情怯的情绪作祟,就坐在桌子边上,望着一整面壮观的“鞋墙”。

    “每年我只在这儿待一月半月,生意全都放下,任何旁的事情都不去想,那一个月就专门用来想你,有时会非常、非常、非常地想念……这一个月过去也就过去了,回国就尽量不去想,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当从来没你这个人。总不能让外人都看出来,对吗,那样儿多丢人啊……”

    章总讲话平静。

    裴逸猛地别过脸去,面墙而立说不出话。剧烈哽咽的喉结压迫到下面植入的微型通话器让他更加难受,眼前的鞋柜和地面上的砖纹在眼膜的水光晃动发抖。他确实隐瞒了太多事,说不出口,就愈发愧疚。

    自己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

    原来是他浅薄了。他错误又自以为是地以为两人之间牵牵绊绊那么多年,不过是成年男人与新鲜r体之间出于生理需要的放纵。明明这样深切地留恋不舍,却拼命试图自欺欺人,轻易地就几乎放弃了对方?

    他的伴侣只是比他所理解的更内敛深沉,很多心事没有直接说出口砸在他脸上,他就自负也自轻自贱地以为那种深刻的感情不会存在。

    裴逸从标记“2014年”的鞋柜里取出最悠久的那双鞋,甩掉自己脚上旧的,将男人为他亲定制的礼物穿上了。

    “小了,不合脚了。”章绍池说。

    “不小,合适。”裴逸低头活动脚踝,欣赏鞋头的花式纹样。

    以前总爱穿大半号的,一甩就能飞起来潇洒地飞到墙角。这双鞋贴合在脚面上,这回甩都甩不掉了。

    他想要从头来过,脚上裹着这些鞋,细细地品味,从头重新走过这五年。

    ……

    作者有话要说:属于两个男人的情侣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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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本章已完,祝您阅读愉快!^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