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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敌同眠 第29章 Chapter 29. 邪灵传说

    chapter29邪灵传说

    短短几分钟内,从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地方,多方重要人物齐齐地往剧院案发现场汇合了。密切关注且神色严峻的,不只裴组长一个呢。

    猫脸的男子贴墙走路,永远都隐在“灯下黑”的阴影里,走路不发出声音,像个优雅有形的大猫幽灵。

    路过长廊的一处圆洞拱门时,聂妍探出头来,无声地递东西,飞快地就拿走组长大人的猫脸面具,然后把西装外套和礼帽甩到他身上。俩人配合默契,二十秒完成换装s.comy。

    现场拉起松松散散的警戒线。塑料布松垮耷拉出的褶皱,都透着心不在焉。

    探长好像正在找剧院经理问口供。那男人双一摊,激烈地辩白着“我什么都没看见,天呐我的上帝啊!”啦啦……

    裴逸摇摇头,不满这地方的办事效率。这些人在简单处理伤者抬上急救车之后,是不是还需要先喝一杯吃点儿奶酪零食,最后再开去医院?

    “天、天哪,尼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脸也……”

    “不不,严重的是腋下那里,医生好像摸到肿块,不会是淋巴结?”

    “她在高烧她浑身滚烫,她需要赶紧送去输液……”

    江瀚一拦住章绍池:“挺惨的,章老板不然就,先回避了?咱们先回?”

    章绍池皱眉审视:“六星级酒店按理说保安严密,怎么会出这种事?凶犯还没有抓到?”

    他也觉着异常,探入急救车想瞧仔细那位女演员,到底受伤了还是突发急病?

    像章总这样性情众人,天生有种极度自信甚至自负的“侠气”。内心不全是善意,不虚与委蛇,但也看不惯恶。哪怕这事跟他屁毛儿关系都没有,他也见不得有害群之马在眼皮底下作妖或伤及无辜女子。

    最看不上这号胆怂的歹徒,专欺负弱的,有种儿你挑个最厉害的打?

    章总刚伸了脖,就被身后凌厉的一只薅住肩膀,相当粗暴,差点儿抓破他很贵的西装料子。

    他一回头。

    很有力量的一只,十万火急将他拽出车厢门口,甚至一巴掌压住他的脑袋,再劈头盖脸给他糊上了一只防毒面具似的大口罩。

    塑料壳子带四层过滤布,防传染病的,把他推到远远的。

    “……”章绍池瞟一眼就知是谁来了,智地没吭声,眼神交汇,你又闹什么?

    裴组长压低帽檐,也扎紧口罩,双都戴着皮质套,屏住呼吸察看伤员。伸过去,又伸了回来,想救却深感无能无力。

    几分钟前拥抱抚摸的余温还在,裴逸回过头,拉住二舅舅的腕,恳求的语气:“你快回去,你不应该待在这儿!”

    “……是不是,跟上回你调查的重货有关?”章绍池问。

    裴逸一点头,用力攥男人的就是暗示“你当心”。来不及细说,转身又跑开了。

    裴组长的眼在暗夜有光,万分焦急终于不能再回避,对民众的担忧已然压过了掩饰身份相貌所需要的低调谨慎。

    “人越来越多了,你们不能再这样!封闭现场,你们现在立刻封闭现场!”他站出来,对警方大声喊了,指挥这群人。

    “封闭整个剧院范围,彻底搜查看还有没有凶器残留物!在场这些人都不能随意离开,集几个房间,立刻血检,化验。还有,医生为什么没穿防护服?排查是否还有其他感染者,这是会烈性感染的……这个女人需要立刻送进重症传染病icu急救!”

    没人认识裴先生,但他流利又带点亚裔口音的意大利语很能唬人。当地警员面面相觑,还在逡巡迟疑。

    那位江老板倒是警惕又自觉,站在十步之外袖旁观,才不过来呢。

    章绍池面色也微微变了。心底一团灰黑色的隐忧,缓缓弥散开来,化作心头大片的阴影。小裴亲自大驾光临的地方,能有好事发生?

    就没好事。

    湿润的海风扫过古城的街道,他的眼却不由自主追随着裴逸在人群焦急奔走、呼喊的身影。

    章绍池就站在那里,盯着看了很久……

    裴逸面戴口罩,暴露的双眼填满了凝重的忧虑,却也依然镇静,坚定。这人站在道路间,十字路口,左右指挥来往的人群散开,都散开,排队站好听指挥!不准乱跑,警察该去哪,医护人员该救哪,剧场工作人员在哪里……

    裴逸突然抓脖领子薅过来一名警员,从街这边拎到街那边去,站住自己位置。

    又把一名幼童塞进母亲的推车,奔跑着推过危险地带,驱散看热闹的。

    本来个子就高,腿长,人群目光如炬,眼里闪烁火光。板着脸很凶地吼人的时候,也有一股当仁不让的气势……

    这也是章绍池从前没见过的、不太熟悉的小裴先生。好像在琳琅闪烁的宝石切面的背后,还有他没看过的、很端庄的另一面。

    以前他也没有这样上心地端详背影,尤其穿着衣服全副武装的。

    &n)sp;   他就没用心看过,就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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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那档事。

    今天才发觉,穿着一身看不见的“制服”的裴组长,此刻没有一丝狎昵或扭捏作态,纯用那双眼的眼神,就触到他的心。

    ……

    章绍池一伸进衣兜,忍不住笑了,摸到小裴跳舞时放进去的跟踪定位“胶粒”,明目张胆就黏在他兜里。

    风把领带吹起,蓝色缎子在暗夜里一闪。章总把领带塞回去,按了领带夹上的按钮开关。

    他竖起衣领,嘴唇贴近领口。

    小裴刚才靠近时,或许真没发现,衬衫很硬的立领内侧,贴了只有半块芯片大小的电子通话装置,非常精密。

    章绍池压低声音:“又让我遇见他了,这回不是巧合?你们怎么交待?”

    “甭跟老子扯淡,你忒么再找我喝两顿酒也糊弄不过去。你们要抓通缉犯,但我不是你们的通缉犯。”他沉声道,“别对我下命令提要求,事儿我继续办,人我帮你们盯着,但我希望你们的小裴组长安全……你们用人也别太狠?!”

    “……”

    ……

    裴组长确实精力照顾不全,完全没注意到某人在街边背着他讲话。

    频道里,他把声音尽量掩饰在口罩之下:“目前看来是液体针剂,不是粉末,谢天谢地我没看到粉末,就怕已经扩散开了,现场太乱!……直接鼻黏膜注射进去的,感染严重,症状看着很像。”

    “妈的,这帮人不行。罗马分司的人都他娘的幽会喝花酒去了吗!”他气得骂街了。

    “别出来,大花、阿泽你们都别过来。”他这时还不忘提醒队友,他一人霸占住最危险的地方就够了。

    警戒线重新拉了好几圈,那帮穿制服的终于跑动起来。

    剧院经理眼神混乱忧虑,不住点头:“是的,我认为刚才那位先生讲得很有道理,我们把人集起来,还是仔细查一遍,万一,万一还有其他受害者,不能让人群扩散,哦我的上帝啊……”

    探长还在顽固地以自己思路破案:“朱利亚诺先生,请你坦诚告诉我,受害小姐有什么可疑社会关系或者结仇吗,比如欠下债务,家庭不合,角恋爱,感情矛盾……”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知道……”剧院经理夸张地抱头。

    裴逸多瞟了一眼,经理也是一位型男,有浅栗色的眸子。

    当地人无论遇上多大事儿都不能乱了造型,永远是油头粉面的小发型,唇边一圈淡青色胡茬修得非常讲究。褐色竖纹西装马甲与脖子上的丝巾图案搭配呼应,名牌皮鞋。

    他有时会产生一种错觉,这地方发生的一切变故,甚至危险,都像在演戏,人们好像生活在一出优雅而略显浮夸的戏剧。

    一桩谋求制造恐怖气氛的袭击案,都刻意安排在富丽堂皇的古堡歌剧院里,一切都像梦幻,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

    不久,一批穿制服的新面孔赶至现场,卫生防疫部队都戴了面罩和防护服,终于在造成更严重扩散和恐慌之前,把局面镇住了。

    剧院后台被封,接触现场的人员都被请进几个房间,就连江瀚和章绍池都不能避免地遭遇盘查,血检,详细交待刚才都干嘛来的?

    两位大老板,尴尬无奈地在房间里对坐,一脑门的酒都醒了,都不想发表意见。门口有警员把守,检检更健康呗。

    章绍池突然问:“以前这地儿发生过这种案子吗?”

    “从来没听说过。”江瀚冷哼一声,“我在这地方十几年,这种旅游城市,小偷小摸的多,大案子少。这帮人喝醉了酒都是去打炮,而不会去打架,少见这类吓人的事……讲实话,这种事极大影响酒店的声誉和客源,糟糕透了。”

    章绍池往门外张望,其实也暗暗担心,小裴做检查了没?

    你别稀里糊涂每次就爱逞能耍牛b冲在最前面。就你行,金钟罩,铁指,你还百毒不侵,你还千观音呢!

    他掏出,往常就是做家长的呵斥的那一套,“你在哪呢”“你给老子当心点儿”“你不准乱来”,然而指头打出来的,是难得温存的一句:【你自己注意安全。】

    可惜了,组长大人的为防止定位,海外任务途不会开。暖心的问候就石沉大海了,得不到任何回音。

    【00】不停嘟囔:“章总血检结果出来没有?我帮您监听一下……查一下您将来也放心么,真的,组长,睡起来得安全啊……化验单有了,章总身上挺干净,啥病都没有。”

    裴逸极少这样焦躁:“他敢有病!”

    他完后又不乐意地补充了一句:“他有洁癖,他也挑着呢。我又没病,他怎么会有传染病?”

    “罗马司的人应当是到了,人群里有几人像。”裴逸对频道里轻声汇报,“暂时没发现更多痕迹,女演员是唯一被袭击者,可能就是随选的倒霉的受害者。他们取走血样正在分析……假若不出预料,是炭疽孢芽液态衍生制品,非法研制出来的注射剂。”

    那就相当于一把锋利凶)器,注射直接致命。可怜的姑娘,很难挽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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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他刚才是紧张多虑了。在场围观的一群无聊闲人,既然没有去抱着重伤员舌/吻接触唾液体液之类,不会被感染。

    “没有xng侵,凶注射完那些东西把人拖到一个空房间摆好,就跑了。凶目的就是要使用那管针剂。”

    “就像是,故意用给我们看的。”

    罗马“焰火行动”,本来就是要四面合围,继续追查生化原料的下落以及“致命雪茄”。

    凶随着他们追踪的脚步,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像在耍弄他们,迫切又嚣张地耀武扬威。

    那些人只用几滴“烟油”,就造成了小规模混乱,消耗一个城市的警力和公共防疫部门疲于应付。假若下次使用的是“烟雾”,把一颗雪茄烟雾弹装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上,大量制造贩卖,巨额获利。再流入黑/市,随意厮杀报复,点燃战争……可想而知,那将是多么大的城市恐慌,是灾难。

    “猎物已经露头了。”裴逸轻声说出他的论断,“他们应该还会来,几天之后,卡塞塔王宫的‘邪灵棺柩’拍卖会,我们守株待兔。”

    空气都开始弥散一种恐慌。无嗅无味的孢子仿佛侵入每个人的呼吸道黏膜,进入脑髓,刺激着敏感的神经,气息都流荡着淡淡的血腥味——

    凶显然已经达到恐吓的目的了。

    ……

    就在章绍池被困楼下搞体检的时间内,他房间又被“翻”了。

    裴组长还很好心地替章总排查了一遍,房间有没有被外人窃听。

    确认干净,他从床底下钻出来,托着脑门叹了口气,自己潜意识仍然对这男人有种保护欲——这老家伙总是出现在很危险的地方。

    他前胸后背,还留着对方的热力和余温,章绍池还很不要脸地掐了他屁/股。

    那劲儿,人其实都恋旧。

    他怀着难以描述的期望,还是过去打开了房间衣柜。

    酒店房间就比邮轮上又宽敞得多,衣橱都是百多年前精雕细作的私藏木器。裴逸就没看那些木器,盯的就是一排颜色单调款式熟悉的衬衫,就连味道都能嗅出熟稔的感觉……

    衬衫下面,果然又显摆那两双皮鞋。

    有一只鞋里装的不是木头鞋撑,裴逸掏出一看,骂了一句“老流/氓”……

    皮鞋里塞的,是一只按摩跳dan。

    刻意地塞在鞋里,简直像打暗号,不就是给他留的吗。

    章绍池就是明明白白地戏弄他:小野猫你会来的,你也想我了。

    你会悄悄进到我的房间,亲吻我的衬衫,像小哈巴狗似的跪地上舔我的鞋,对么?这东西就是送给你的小礼物,觉着你需要。

    裴逸轻咽了一口,是,我确实很需要。

    他抱着那双鞋,假装是在抚摸男人的脚,最后飞快拿走了那份“小礼物”……

    楼下客人陆续都回来了,裴组长还是在章总上楼之前闪身溜了,顺便摸查一遍江瀚的房间。

    也挺干净,没有异常,除了床头柜里能翻出一把/枪。好歹是个老总,有枪正常。

    这人生活非常考究,自带全套床品浴巾浴袍,以及茶杯餐具,espress磨豆和咖啡。

    假若让裴逸挑剔江老板的毛病,这人就是看起来太精干、太讲究了,眼神已在刻意掩饰锋芒,都挡不住那份精明强干,这就让他不太舒服。

    说直白些,一位年届五十往上、生活奢/靡的富豪,身材还能保持那样,每日六点半坚持晨跑,晚上还加练,餐菜谱严格强制高蛋白低碳水,除了没戒女色之外生活规律到像个军人,这就是不正常。

    那人坐在章绍池旁边,很像一把带刃的冷兵器刀具。

    只不过这把刀具暂时是一款“折叠刀”,安安静静折起收在鞘,并未虚张声势对谁有所威胁,反而礼数周全,还挺客气。

    男人女人的低笑,脚步声,开门声……回来了?

    裴逸贴在窗帘后面,迅速从阳台推拉门缝钻了出去。

    一翻身就已经在阳台外面,一气呵成悄无声息。他用强劲的指力扒住墙体,大理石雕的缝隙边缘,把自己挂在八层楼高的地方。

    房间里进来的就是mrjang,和身边的名模女友谈笑风生。

    海港的冷风吹过,雨滴洒在裴逸身上,吊挂的身体在墙边微微抖动。一只脚的脚趾内侧,勾住外墙上的凸起。

    女的往阳台这边来了,欣赏海港的夜景,爆出没心没肺的大笑,高跟鞋就在裴组长头顶附近“嗒嗒”剁来剁去,还赖着不走?!

    他吃力地挂住自己,真他娘的麻烦了。此时如果有人从楼下经过,往上一看,就要大喊“蜘蛛侠”了。

    “奥莉薇亚,过来宝贝。这片海岸线再美,也不如你的曲线,更美……”mrjang一笑。那女的秀完身材终于回去了,关上推拉门。

    &nsp); 江老板顺“哗啦”就拉严实了窗帘,掩住一室春/光。

    裴逸吁出一口气,卧槽啊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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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要呼叫支援了,为了面子死撑,指都酸了——投保两千万的一双美啊。

    他小心翼翼攀回窗台,猫腰狂喘了半分钟,从另一侧快速下去了……

    可惜,在裴逸藏身的角度,他刚才没看到上面。

    江老板那时垂下了眼皮,扫过寂静无声的阳台,视线也像富有某种穿透力,早就看透那下面八层楼的一切动向。

    江瀚那时眼划过难以捉摸的情绪,随即为裴组长拉上了一道厚实的窗帘。

    ……

    在遥远的故乡,深山孤灯之下,六角大楼像暗夜里一头睡狮,收敛起利爪卧在山坳里,隐而不发。

    密码组彻夜值守,紧张地翻译。国际特案调查组下达了密电电,暗红色小字,一行一行显示在连处长以及陈副处的办公电脑屏幕上。

    【mcia通知各成员国分司:昨日夜22点,那波利古堡酒店,剧院后台,突发个体恐袭事件。受害女性是尼娜·贝索托,歌剧女演员,鼻腔被强制注射了炭疽iii提纯液化针剂,同时血液查出炭疽抗体。行凶者在逃,或仍在当地藏身并携带致命针剂,身份和目的不明。目前尚未有组织或个人声明对此事件负责。】

    【天之后,那波利海港以东十公里,卡塞塔王宫,顶级物拍卖会场,萨洛侯爵的石棺即将参与拍卖。此物即“邪灵棺柩”,传说藏有二战轴心国生化实验的密。据情报透露,凶很有可能在卡塞塔王宫现身。请各司密切监视,全力配合,随时抓捕。】

    各方人士都聚集在那波利海港,几天后就要前往卡塞塔王宫,所有视线都集在这次的顶级物拍卖交易。

    当然,能让高层和非法武装势力都关注的“物”,肯定不是一幅艺复兴油画,一件拜占庭金器,或者一只青花瓷瓶。那一定是外表拥有诱惑力、内里包藏邪恶力量的东西。

    有些人想掩盖,有些人想摧毁,另一些人拼命想要得到。

    黑暗的能量,永远诱惑着野心家,欲/望永无止境。试图攫取超过自己应得的财富资源的欲/望,只要它不停止,威胁就一定存在,黑不会罢休。

    ……

    夜更深了,踩着焰火在黑夜行走的一只黑猫,也归位回窝了。

    “凌晨了,宝宝们都早睡啊这次行动最后一晚在宾馆大床睡觉了,那波利的良辰美景,今晚不要虚度啊啊”组长大人在频道里轻哼着催眠谣,展示他的诱惑声线,在午夜情感节目里聊骚的男主播一样。

    组员都忍不住了,聂妍说,“帅哥是要晚上来我这儿敲门吗?”

    范高说,“姐您做啥白日梦呢?阿泽啊,今晚你穿一条铁裤衩,好自为之哈,千万守好了自己的金箍棒哦!”

    哈哈哈,频道里只留下组长大人一阵浪笑……

    冷雨停了,月从乌云后露出一道白光,海上繁星点点。水波淋漓,光泽像落入人间的月亮尘埃,很美。

    裴逸悄悄调整了通讯设备,把他从章总那里录到的某一段隐私,悄悄插播到自己频道。这就是他的午夜专享。

    沐浴后的热气流入鼻息,水珠凝在滚烫的皮肤上,他用一条臂挡住自己的眼,淡淡地呼吸。

    身上的潮气化作一层薄薄的汗珠,他猛地转过头,牙齿咬住枕头套。

    西装里就是没来得及换下的那套行头。

    自己的呼吸和耳里的喘息混在一起,已分不出彼此,在他耳畔以双声道高低错落简直像大轰炸,啃噬着他的神经。

    自己折腾自己事倍功半还累够呛,也快要筋疲力竭。裴逸双眼红肿,趴在床上挺尸发呆。半晌,他从枕头下摸出来椭圆形的玩具。

    章总送给他的小礼品,飞杯换来一枚跳dan,真般配。老情人之间的礼尚往来,互相知情达意,他真的需要。

    他关了小灯,平时皮厚又浪惯了的,都觉着那样挺害臊的……

    有些渴望已成习惯,那个有温度和粗暴撕裂感的怀抱是他的一种瘾。

    这也是情感上他跳脱不掉的跗骨之疽,他们半辈子的羁绊,他二十八年来无法抹掉的人生履历,他外表再坚强也遮不住的肋下软处。

    跳dan在黑暗忙忙碌碌地跳了几次,耗掉一半电量。

    床上的人被汗水浸透,攒了好几年的委屈怨气都宣泄出来,终于痛快了。像一头大猫,无声地趴伏着,后腿在床单上蹭过。

    这就是饮鸩止渴,今夜跳入深渊,身上爽透了,等到热汗消退,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明早太阳升起的时候,小组就要奔波在前往卡塞塔的路上。

    裴逸轻声用喉音问候一句:“哥,你在干什么呢?

    “你也想我吗?

    “哥,晚安啊。”

    嗒,他嘟起嘴唇,在频道里轻轻嘬了一个带响的……)

    亲,本章已完,祝您阅读愉快!^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