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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苒苒青春不复 第十二章 初冬

    tue may 19 11:33:20 cst 2015

    这段时间气温下降的飞快,以致于我越来越迷恋棉被里的温度。我在梦里听着我的起床铃声,以及我妈来我房间里关掉了铃声之后的怒吼。但我就是睁不开沉重的眼皮,“赶紧起来。”“恩。”我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我就是有办法让自己睡得更香甜。不行,一会快迟到了。我这样想着。记着,学校里有宁皓然!你难道不想见他吗?我继续耐心的规劝自己。恩,我想见。那么!起来!我猛地坐起来,直愣愣的盯着对面的白墙,被灯光照的发亮的墙壁泛着一种惨淡的气息。

    吃过早饭,我妈给我拿了一身厚衣服出来。“今天冷,你穿这一身。”“这么厚,不至于。”“这都立冬了,赶紧穿上上学去。”我默默地穿上衣服,然后往学校里走。除了脸被冻得没有知觉以外,我全身上下都如同一个暖烘烘的大暖炉,散发着阵阵热气。冰火两重天!

    这一年的初雪下的悄无声息,它在每一个人都缩在教室发抖的时候降临了。不知道是哪个幸运的人第一个看到了窗外飘扬着的雪花,尖叫着让全教室的人都足以听得很清楚。所有人都起哄着跑出去看雪,可惜也只有薄薄的一层,别说堆雪人,就连雪仗都打不成。“李桐,咱们也下去。”文曲望着窗外飘扬的雪花,双眼都泛出光芒。“好。”到了楼下,我只是远远的看着那个欢天喜地的身影,我终于如愿的看到了宁皓然天真烂漫的表情。他奔跑在大操场上,把一把一把的雪塞在他所能够着的每个人的脖子里。他的世界里,或许真的只有快乐。

    “李桐!”文曲站在我身后远远的地方叫我,我转过身看她,她捧了一把雪冲着我笑。我们一起把雪花扬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身上。用脚踩了一个大大的心字。宁皓然悄悄跑到我身后,把被他捏的实实在在的一捧雪塞进了我的脖子里,雪在瞬间融化成水,顺着我的脖子流了一整个后背,和汗水融合在一起。我们一起尖叫在操场上,疯闹在操场上。就如同不久之前我说过的那句话,挥洒着青春和汗水。

    玩累了,我们才满头大汗的回到教室里。宁皓然跑到我旁边,十分自然地把手伸进我的后背上取暖。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那么自然,让我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他跟我讲他跟我哥的邂逅,绘声绘色的描绘着当时的画面。“咱哥我们在厕所碰见了,然后某某朝我要烟,咱哥就朝他扑过去了。”他掐着自己的脖子跟我学着我哥当时的脸色。“这是我妹夫!这是我妹夫。”我们再重逢的这段日子,我和我哥生疏了很多,但他却和他的关系很好。不!应该说他和谁的关系都很好。那天,我们正往家走,我哥就骑着小电瓶载着宁皓然过来了。他跟我说“你看看我带着谁呢!”我看着他们俩感觉那个男的不是我哥而是他哥。

    文曲他们一群笑趴在桌子上,他讲的笑话影响力向来很大,因为他总是有办法戳中每一个人的笑点。还有鬼故事,我记得有一次我自己在家特别害怕,我就想说和他聊会天壮壮胆。我跟他说我家就我自己,这次他不发鬼图了,开始给我讲鬼故事。然后他猛地来了一句“你看看窗户外边,有人看你呢。”我瞬间脑补到了他阴森森的语气,吓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爸我妈回来之后我跟他们哭诉这件事,他俩听完就笑趴下了。

    宁皓然的手一点点暖起来,他把手伸出来跑到我跟前。我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在别人面前我怎么疯都可以,但是在他面前,就是没办法直视他的眼睛。或许是他的眼睛太纯净,让人只是那么盯着看,就觉得自己内心的丑陋变得无所遁形。

    “亲一个。”“不。”他直接凑过来,我躲他就追。我俩又开始咬嘴唇,教室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个女生站在门口看了我俩一眼,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然后默默的关上门走出去了,我在心底里切了一声,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接吻没见过吗?但是如果这时候我能预想到后来会发生什么我一定不会这么想。跟他一起玩的哥们们过来起哄着拍照,我觉得预知未来的能力是真的很需要,因为他们这次的起哄之后的一系列事情,都让我难受了很长时间。宁皓然就属于那种人越多他越兴奋的人,死死地咬住我的嘴唇,我只能用眼神死命的威胁他,但貌似作用不大。

    下午,刘贝贝又来找我一起去学校,我知道她一直明着暗着针对我。其实,她对宁皓然未必不是真爱,只可惜被我抢先了一步。她不甘心,但也只能憋藏在心里。我,文曲,刘贝贝,白心彤。我们一起走在去往学校的路上,白心彤爱闹,她把学校外墙的一层粉式的蓝色喷漆扑过来就往我脸上抹。我心情不好,她们还硬是要和我闹。刘贝贝更甚,似乎要把她对我积压着的仇恨全部发泄出来,一把一把地往我脸上拍。我停在原地不动了,就那样淡漠的瞪着她。她欢乐的笑容一点点掉下去,然后就那样怔愣着看着我,我没说什么把脸上的东西扑下去就自顾自往前走。文曲跟上了我的脚步陪在我身边,我俩没说什么,在这种时候,我们总是不用去说些什么。我听见刘贝贝和白心彤在后面议论我。“她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呵呵。”

    到了教室里,我直接就趴在桌子上哭开了。可能你们会觉得我矫情,但你们一定体会过我这种感受。那一瞬间,就是很想哭。宁皓然到了教室,他跑到我身边叫我,我不敢抬起头让他看见我泪流满面的脸。他蹲下身特别耐心的哄我,然后去问文曲我怎么了。文曲跟他把事情复述了一遍,他听完之后就出去了。过了没多一会柳文昌进来跟我说“李桐,宁皓然为了你可是都找上他姐了啊。”我没听懂,也不想问他怎么回事。过了没多一会,宁皓然蹦跶着进来了。他跑到我后边给我按摩着肩膀。“媳妇儿,别哭了,我给你按摩。”我直接照着他腿上拧过去,他僵了一下然后跑出去了。过了没多一会又进来给我按,我又拧他,他再跑出去。就这样反反复复重复了十几遍,他进来了。我问他,你为什么老往外跑啊。“因为我不想在你面前喊疼啊。”我只感觉着我刚刚绝决堤的眼泪又有翻涌上来的迹象。

    放学的时候,我们从学校往回走。我看见那个和宁皓然一起练体育的女生把刘贝贝拽走了,我心里似乎逐渐亮堂了,一点点想清楚了整件事情的因果关系。我们就先往前走了,刘贝贝戴着口罩追上了我们,眼泪流淌在她被打得通红的脸上。宁皓然一直都是这样,不说缘由的保护着我。

    “你没事。”我淡淡的问她,她哭着说。“我恨死宁皓然了。”你该恨得其实是我,我在心里默念,却没办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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