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白马 十八 袁本初纵军入汉都 关云长温酒斩华雄
第十八章袁本初纵军入汉都关云长温酒斩华雄
上回说到，那华雄出关搦战，狂言道只要献出那夜戏耍他的红脸长髯之人，余人便皆免死罪。袁绍闻言大奇，公孙瓒便上前细言关羽夜救孙策之事。袁绍遂令人寻关羽出战，谁知遍寻而不得。此时前方又有士卒来报：“孙太守长子孙策，头裹白巾，身披已故祖茂将军旧铠，持枪飞马出去战华雄去了！”
袁绍大惊：“孙文台虽然新败，然而并无过失；况且才失爱将，不可再令其长子有失！”急令前军掩杀，定要护住孙策周全。却说华雄正在酣战孙策，交马二十合，却见孙策渐渐抵挡不住。恰当此时，袁绍所令援军已到，联军潮水般涌向董军。
华雄本为搦战，此刻被孙策拖住，心说不好，急令所部轻骑往汜水关内退去。待一路推到汜水关前，急令守城士卒开关入内，却听身后一声大喝：“贼将休走，还我祖兄弟命来！”回头一见，正是孙坚领伏兵久等在此，一见华雄兵退回关，立时人人奋勇，厮杀向前。华雄回顾左近，只见左路程普、韩当，右路黄盖、周瑜一并向自己围来，大惊之下，只得向关内打马奔命而去。
孙坚引军杀入关内，占了汜水关，然而华雄引军逃回洛阳去了。袁绍听闻孙坚获胜，大喜，令联军主寨移入汜水关。然而洛阳城终是兵多粮广，固若金汤。诸侯一旦围城，城墙之上矢石如雨，联军无人能近，只得占据汜水，等待良机。
却说联军觑视洛阳已有月余，这日忽然从城内飞奔出来董卓帐下将军赵岑，入盟军营内请降。言道：而今盟军声势浩大，汜水新失，董军上下锐气挫动。董卓帐下谋士李儒献计曰“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光武旺于东都洛阳，今亦传一十二帝。天运合回。丞相迁回长安，方可无虞。”董卓纳之，便令温侯吕布为前队，大将华雄殿后队，迁徙皇帝百官并洛阳民众去往长安。如今主将离守，军士失心，赵岑愿献城投降，以求生路。
袁绍闻言大喜，不及升帐商议，急令诸军并进，号以“诸侯勤王”，令大军进城护驾。曹操闻言，大惊，急欲进帐劝谏，却被荀彧拦在帐外。
“是颍川荀家主，孟德失礼了。”颍川荀家赫赫大名，曹操虽知事急不能多言客套，但还是要敬让三分：“在下有急事要见盟主，烦请代为通报。”
荀彧还礼，却只是微微一笑：“孟德口中急事，无非便是怀疑赵岑诈降而已。依文若看来，赵岑确是诈降无误，不要紧的。孟德请回吧。”
“原来如此，那想必盟主定有安排，倒是孟德多虑了。”
“袁公是否有安排，这荀某着实不知……”荀彧摇摇头：“袁公面前，荀某确未多言。”
曹操闻言大惊：“这……荀家主既知其中有诈，为何不劝阻盟主？联军十万之众，一旦入了虎口，岂不罔送了这许多壮士的性命？”
“久闻孟德与袁公相交已久，应比荀某更了解袁公性格才对。袁公定下之事，岂容旁人轻阻？”
曹操更急：“某与本初一同长大，应还有几分薄面，就请让曹某……”
荀彧振了振衣袖：“非是荀某出言相欺，只是孟德想想，当初起兵，军资何来？”
“陈留名门卫弘所赠。”
“而今还剩多少？”
曹操低下了头：“于汜水相持一月，只怕还剩十之一二。”
“有此虑者，岂独孟德一人？”荀彧轻拍曹操肩膀：“袁绍独有三万之众，袁术帐下兵将也是万余，何尝不是倾尽袁、荀两大门阀之力相助？孙文台勇烈非常，先败之后还有反击之力，江东魏家只怕也是出资颇多。名门望族，所贷巨财，岂能如河流入海，不见回响？”
曹操心下一凉：“荀家主的意思是……”
“当世门阀，钱财不是飞来的。此番肯阔绰资助，所图者三。一是于乱世中寻求庇护，以图家人安全；二是得个当世贤名；三是若有新人得政，可求官位。”荀彧自己身为当世大户家主，谈起此事却毫不扭捏：“而今，战事如奔牛入泥潭。故而在背后舍资操纵战事的门阀们看来，当下最要紧的，不是得胜而还，而是结束此战！”
曹操双目几乎眦裂：“那便送这如此多的壮士入虎口，以换得省下的钱财？”
“孟德此言差矣。”荀彧摆摆手：“此刻战也得战，不战也得战。若是待钱粮耗尽，匆忙撤军，被西凉铁骑追杀，只怕伤亡更大。能杀败而今先以小败，绝诸人之望，从容撤走，以图他日再起，才是正道。”
曹操仍不死心：“若是今日能将计就计，杀败董军，是否仍是胜机犹存？”
荀彧睁大眼睛看着曹操，像是看着一个从没见过的异类，怔了一下。躬身施礼，缓缓说道：“至今能存此念者，真汉臣之节也！他日曹兄若有所需，荀家愿鼎力相助！”
曹操闻言还礼，整整腰间宝剑，径直回营去了。
却说联军十万兵马开赴洛阳，果然赵岑趁乱开门迎入，诸军急进。突然之间，城楼上出现守兵无数，矢石纷纷而下。眼看联军又要败走，却见东边杀来一直军马，为首二骑，正是袁家上将颜良、文丑，引着先登死士飞速杀来。所谓先登，正是攻城之时，悍不畏死，先登城楼者也。众人果见颜良文丑二人率先登死士矢石俱是不避，直往城门中杀来，虽是折损不少，终是飞速闯进城内，杀上城楼。颜良一刀斩了赵岑，守军一时大乱，联军十万呐喊声起，袁绍立刻领军杀进汉都洛阳。
孙坚、刘备仍是盟为一军，见联军一入城内，无论百姓、董军，俱是烧杀不避，只是心痛。回头却见浓烟滚滚，原是董卓临走之时，尽焚了洛阳宫阙。张飞涕泪俱下：“昔日张府为黄巾所烧，正是汉军前来相救，得以留此性命。而今汉宫陷落如此，翼德怎可袖手旁观？”遂挥手领军：“众将士随飞救火！”孙坚感慨：“如今此景，方知盟军之中，忠君者少，谋国者多！”遂令军士一起随张飞前去救火。
待到得汉宫，却见曹操军早已开始泼水灭火。曹、孙、刘三人一时相见，感叹盟军拥兵甚众者不在少数，十八镇诸侯，个个号称勤王，却只有这三人引兵来扑火。倒是关羽豪气，在左近遗弃酒馆之中搬了坛好酒，就地在这汉宫火上烫起酒来。孙坚见了，心中不喜，遂亲解战袍，与将士一同救起火来，一盆水泼将过来，正好将关羽烫酒的火灭了。
关羽倒不以为忤，将酒搬起，摸了摸温度，笑道：“刚好烫熟！”曹操见到，深以为奇，上前与关羽各叙身份，以求共饮。关羽将酒坛推给曹操：“云长地位卑微，怎敢与曹公共饮？”曹操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人不嫌弃曹操是宦官之后！来，你我两位卑微寒士，便以大汉宫阙所燃之火烫酒，共饮此坛！看哪个名门还看不起我等无名小卒！”
谁知曹操话音未落，又一支军杀进宫来，为首一人正是华雄：“吾在汉宫左近埋伏久已！正是要来捉住你们这等汉室愚忠之臣！”
曹操倒是毫无惧色：“云长，待你我饮过此酒，让汉朝这不值一哂的寒士，来护卫这被刘家抛弃的汉宫！”
“忠便是忠，叛国逆贼，怎敢叱忠臣为愚？”关羽冷哼一声：“此酒先放下，待先斩此贼，再饮不迟！”说罢提起身旁青龙刀，便向华雄走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华雄认得关羽，以长刀相指：“你这莽汉，先前戏弄本将，今日拿命来吧！给你上马的功夫。”
谁知话音刚落，关羽已奔至华雄马前，一刀斩下华雄坐下马头。
“西凉名马，甘愿配你这贼子，想必也非良种！”
华雄登时跌下马来，心中大怒，举刀劈向关羽，关羽青龙偃月刀重八十二斤，岂是常人能够接下？甫一交锋，华雄竟被震的虎口流血。身后西凉骑兵还待合围，却被陈到、张飞、孙策等人率军拦住。可怜汉宫奢华之地，先遭共工之祸，又遇兵戈之灾，平日里朝臣行走，礼敬庄严之地，一时杀声震天。
突听一声：“华雄人头在此，但有降者，均可免死！”只见关羽跨上高头大马，手提华雄首级，西凉军一见，军心立溃，逃者无数。曹孙刘三军自知兵少，不再追赶。曹操大喜，提起地上酒坛掷与云长：“若是酒凉，还可再暖！”关羽接过，就着酒坛灌了一口：“此酒尚温，何劳孟德？”三军将士，俱称其勇。
周瑜却于此时看出端倪：“若是对付忠臣的是华雄，那么对付奸臣的呢？”
此时汉宫门口又闯入一军，刘备遥望，正是冀州牧韩馥，领军狼狈窜入宫内：“吕布杀我上将俞涉，已追至身后了！孟德，文台，速来救我！”
正是：且将温酒送喉下，再战勇将第一名。欲知战事如何，请看下回
十吕布计围袁绍，八健将力战温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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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那华雄出关搦战，狂言道只要献出那夜戏耍他的红脸长髯之人，余人便皆免死罪。袁绍闻言大奇，公孙瓒便上前细言关羽夜救孙策之事。袁绍遂令人寻关羽出战，谁知遍寻而不得。此时前方又有士卒来报：“孙太守长子孙策，头裹白巾，身披已故祖茂将军旧铠，持枪飞马出去战华雄去了！”
袁绍大惊：“孙文台虽然新败，然而并无过失；况且才失爱将，不可再令其长子有失！”急令前军掩杀，定要护住孙策周全。却说华雄正在酣战孙策，交马二十合，却见孙策渐渐抵挡不住。恰当此时，袁绍所令援军已到，联军潮水般涌向董军。
华雄本为搦战，此刻被孙策拖住，心说不好，急令所部轻骑往汜水关内退去。待一路推到汜水关前，急令守城士卒开关入内，却听身后一声大喝：“贼将休走，还我祖兄弟命来！”回头一见，正是孙坚领伏兵久等在此，一见华雄兵退回关，立时人人奋勇，厮杀向前。华雄回顾左近，只见左路程普、韩当，右路黄盖、周瑜一并向自己围来，大惊之下，只得向关内打马奔命而去。
孙坚引军杀入关内，占了汜水关，然而华雄引军逃回洛阳去了。袁绍听闻孙坚获胜，大喜，令联军主寨移入汜水关。然而洛阳城终是兵多粮广，固若金汤。诸侯一旦围城，城墙之上矢石如雨，联军无人能近，只得占据汜水，等待良机。
却说联军觑视洛阳已有月余，这日忽然从城内飞奔出来董卓帐下将军赵岑，入盟军营内请降。言道：而今盟军声势浩大，汜水新失，董军上下锐气挫动。董卓帐下谋士李儒献计曰“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光武旺于东都洛阳，今亦传一十二帝。天运合回。丞相迁回长安，方可无虞。”董卓纳之，便令温侯吕布为前队，大将华雄殿后队，迁徙皇帝百官并洛阳民众去往长安。如今主将离守，军士失心，赵岑愿献城投降，以求生路。
袁绍闻言大喜，不及升帐商议，急令诸军并进，号以“诸侯勤王”，令大军进城护驾。曹操闻言，大惊，急欲进帐劝谏，却被荀彧拦在帐外。
“是颍川荀家主，孟德失礼了。”颍川荀家赫赫大名，曹操虽知事急不能多言客套，但还是要敬让三分：“在下有急事要见盟主，烦请代为通报。”
荀彧还礼，却只是微微一笑：“孟德口中急事，无非便是怀疑赵岑诈降而已。依文若看来，赵岑确是诈降无误，不要紧的。孟德请回吧。”
“原来如此，那想必盟主定有安排，倒是孟德多虑了。”
“袁公是否有安排，这荀某着实不知……”荀彧摇摇头：“袁公面前，荀某确未多言。”
曹操闻言大惊：“这……荀家主既知其中有诈，为何不劝阻盟主？联军十万之众，一旦入了虎口，岂不罔送了这许多壮士的性命？”
“久闻孟德与袁公相交已久，应比荀某更了解袁公性格才对。袁公定下之事，岂容旁人轻阻？”
曹操更急：“某与本初一同长大，应还有几分薄面，就请让曹某……”
荀彧振了振衣袖：“非是荀某出言相欺，只是孟德想想，当初起兵，军资何来？”
“陈留名门卫弘所赠。”
“而今还剩多少？”
曹操低下了头：“于汜水相持一月，只怕还剩十之一二。”
“有此虑者，岂独孟德一人？”荀彧轻拍曹操肩膀：“袁绍独有三万之众，袁术帐下兵将也是万余，何尝不是倾尽袁、荀两大门阀之力相助？孙文台勇烈非常，先败之后还有反击之力，江东魏家只怕也是出资颇多。名门望族，所贷巨财，岂能如河流入海，不见回响？”
曹操心下一凉：“荀家主的意思是……”
“当世门阀，钱财不是飞来的。此番肯阔绰资助，所图者三。一是于乱世中寻求庇护，以图家人安全；二是得个当世贤名；三是若有新人得政，可求官位。”荀彧自己身为当世大户家主，谈起此事却毫不扭捏：“而今，战事如奔牛入泥潭。故而在背后舍资操纵战事的门阀们看来，当下最要紧的，不是得胜而还，而是结束此战！”
曹操双目几乎眦裂：“那便送这如此多的壮士入虎口，以换得省下的钱财？”
“孟德此言差矣。”荀彧摆摆手：“此刻战也得战，不战也得战。若是待钱粮耗尽，匆忙撤军，被西凉铁骑追杀，只怕伤亡更大。能杀败而今先以小败，绝诸人之望，从容撤走，以图他日再起，才是正道。”
曹操仍不死心：“若是今日能将计就计，杀败董军，是否仍是胜机犹存？”
荀彧睁大眼睛看着曹操，像是看着一个从没见过的异类，怔了一下。躬身施礼，缓缓说道：“至今能存此念者，真汉臣之节也！他日曹兄若有所需，荀家愿鼎力相助！”
曹操闻言还礼，整整腰间宝剑，径直回营去了。
却说联军十万兵马开赴洛阳，果然赵岑趁乱开门迎入，诸军急进。突然之间，城楼上出现守兵无数，矢石纷纷而下。眼看联军又要败走，却见东边杀来一直军马，为首二骑，正是袁家上将颜良、文丑，引着先登死士飞速杀来。所谓先登，正是攻城之时，悍不畏死，先登城楼者也。众人果见颜良文丑二人率先登死士矢石俱是不避，直往城门中杀来，虽是折损不少，终是飞速闯进城内，杀上城楼。颜良一刀斩了赵岑，守军一时大乱，联军十万呐喊声起，袁绍立刻领军杀进汉都洛阳。
孙坚、刘备仍是盟为一军，见联军一入城内，无论百姓、董军，俱是烧杀不避，只是心痛。回头却见浓烟滚滚，原是董卓临走之时，尽焚了洛阳宫阙。张飞涕泪俱下：“昔日张府为黄巾所烧，正是汉军前来相救，得以留此性命。而今汉宫陷落如此，翼德怎可袖手旁观？”遂挥手领军：“众将士随飞救火！”孙坚感慨：“如今此景，方知盟军之中，忠君者少，谋国者多！”遂令军士一起随张飞前去救火。
待到得汉宫，却见曹操军早已开始泼水灭火。曹、孙、刘三人一时相见，感叹盟军拥兵甚众者不在少数，十八镇诸侯，个个号称勤王，却只有这三人引兵来扑火。倒是关羽豪气，在左近遗弃酒馆之中搬了坛好酒，就地在这汉宫火上烫起酒来。孙坚见了，心中不喜，遂亲解战袍，与将士一同救起火来，一盆水泼将过来，正好将关羽烫酒的火灭了。
关羽倒不以为忤，将酒搬起，摸了摸温度，笑道：“刚好烫熟！”曹操见到，深以为奇，上前与关羽各叙身份，以求共饮。关羽将酒坛推给曹操：“云长地位卑微，怎敢与曹公共饮？”曹操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人不嫌弃曹操是宦官之后！来，你我两位卑微寒士，便以大汉宫阙所燃之火烫酒，共饮此坛！看哪个名门还看不起我等无名小卒！”
谁知曹操话音未落，又一支军杀进宫来，为首一人正是华雄：“吾在汉宫左近埋伏久已！正是要来捉住你们这等汉室愚忠之臣！”
曹操倒是毫无惧色：“云长，待你我饮过此酒，让汉朝这不值一哂的寒士，来护卫这被刘家抛弃的汉宫！”
“忠便是忠，叛国逆贼，怎敢叱忠臣为愚？”关羽冷哼一声：“此酒先放下，待先斩此贼，再饮不迟！”说罢提起身旁青龙刀，便向华雄走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华雄认得关羽，以长刀相指：“你这莽汉，先前戏弄本将，今日拿命来吧！给你上马的功夫。”
谁知话音刚落，关羽已奔至华雄马前，一刀斩下华雄坐下马头。
“西凉名马，甘愿配你这贼子，想必也非良种！”
华雄登时跌下马来，心中大怒，举刀劈向关羽，关羽青龙偃月刀重八十二斤，岂是常人能够接下？甫一交锋，华雄竟被震的虎口流血。身后西凉骑兵还待合围，却被陈到、张飞、孙策等人率军拦住。可怜汉宫奢华之地，先遭共工之祸，又遇兵戈之灾，平日里朝臣行走，礼敬庄严之地，一时杀声震天。
突听一声：“华雄人头在此，但有降者，均可免死！”只见关羽跨上高头大马，手提华雄首级，西凉军一见，军心立溃，逃者无数。曹孙刘三军自知兵少，不再追赶。曹操大喜，提起地上酒坛掷与云长：“若是酒凉，还可再暖！”关羽接过，就着酒坛灌了一口：“此酒尚温，何劳孟德？”三军将士，俱称其勇。
周瑜却于此时看出端倪：“若是对付忠臣的是华雄，那么对付奸臣的呢？”
此时汉宫门口又闯入一军，刘备遥望，正是冀州牧韩馥，领军狼狈窜入宫内：“吕布杀我上将俞涉，已追至身后了！孟德，文台，速来救我！”
正是：且将温酒送喉下，再战勇将第一名。欲知战事如何，请看下回
十吕布计围袁绍，八健将力战温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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